这些人如果能好好成长起来,将来一定会是沟通大盛和越地的桥梁。
这或许就是娘亲曾经说过的,“利在千秋”?
……
陆沉珠被迫承受着男子的热情,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粘糊糊的麦芽糖,甜得连她自己都腻歪,但男子却永远不会疲倦一样。
“够了……”
她喃喃出声,得了他一个长久的、炙热的吻……
等风波和潮水平息,他轻轻搂着她的腰肢,摩挲着替她赶走疲惫感,一边亲吻她的鬓角一边道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不是说很快回来吗?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都要发疯了……”
男人就像一只可怜的大狗狗,委委屈屈地朝自己心爱的人撒娇。
陆沉珠自知理亏,主动吻了吻他的薄唇,这才道:“中途遇到了一些事情……”
“关于前朝的?”
“嗯……”陆沉珠想起那恶心的、病态的、本不应该存在的金龙蛊,低声道,“长生不死这种东西、皇权和血统这种东西……真的都值得追求吗?值得付出这么多?”
柳予安淡淡道:“若是没有你,对我而言什么都不值得……”
“你够了啊。”陆沉珠有些嫌弃他的黏糊,嗔了他一眼,“我说真的……无论是师叔祖、师祖,还是阿力的父亲他们……都是长生和皇权的奴隶……不敢言爱,不敢言自由……就像是活在两个怪诞的羊圈中……”
“或许不应该叫羊圈,而是应该被称之为蛊盅。”.
“蛊盅?”
“对。”柳予安凝声道,“你可知道若是蛊还不可怕,真正可怕的是养成蛊王的过程……”
陆沉珠一下来了兴致,猛地翻身压在男人身上,绸缎般的长发从她光洁的背部滑下,就像是瀑布一般……
“养成蛊王……”
柳予安喉咙发紧,还是先说正事。
“就是所有蛊虫都放到一个蛊盅之中,让它们相互撕咬,相互吞噬,能够活到最后的蛊就是蛊王!”
陆沉珠眼神一沉,突然道:“我师叔祖的金龙蛊……还有阿力爹爹的金龙蛊……”
两条金龙蛊,陆沉珠都没看到。
是死了吗?
还是如同柳予安所说的一样,别带走了,将来做养蛊之用?!
柳予安怔了怔,眉头紧锁道:“你怀疑,有人用金龙蛊来养蛊?!”
“万一呢?”陆沉珠苦笑道,“你没见到真正的范国师……他的武功深不可测,诡谲无常,而且他的武功还不是最可怕的,他最可怕的是蛊惑人心的力量……”
无论是北燕想要造反、炸毁皇城的疯子,还是如同陆灵霜这般强大的人,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。
他就像是魔魅……
总能轻易看穿人心深处最脆弱的一点,然后无情发动进攻,一点点击溃那个人的防线。
见陆沉珠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,柳予安心疼地抚上她的眉心,道:“你想起了什么?”
陆沉珠握住柳予安的手,低声道:“柳予安,你说既然范国师的目标是金龙蛊,那么……我的师父和师叔,会不会有危险?我这次找遍了越城以及附近,都没看到师父和师叔的踪迹……我好担心他们。”
柳予安蹙眉道:“你师父和师叔身体里没有金龙蛊,范国师应该不会对他们有兴趣的……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放心吧,你师父素来就是慈悲、心善的人。那些会被范国师击败的人,是因为内心生出本来就有怨恨,有痛楚,有恶意……你师父不会的。”
至于于步欢,就更不会了。
于步欢是柳予安见过的,最干净纯粹的人之一。
陆沉珠似乎被柳予安的话安慰到了,她靠入他的怀中,喃喃道:“师父师叔……都是极好极好的人……我希望他们赶快从师叔祖和师祖的打击中走出来……”
特别是师父……
金龙蛊这种东西真的,害人不浅啊!
陆沉珠说着,又想起了什么,道:“柳予安,你说……师父的母亲还活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