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玉明想要我的命给我下了毒,虽然被陆沉珠救了回来,但我的身体就像啦破碎的瓷器,只是靠泥土勉强粘合罢了,而母后您今天给儿子下的媚药就是源源不绝的水,将粘合的泥土冲散……很快儿子的身体就会‘啪’的一声,碎成一片片……”
柳予安说话时,举起手握紧拳头又松开,做出开花的动作,脸上却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。
仿佛那“将死之人”不是他。
“你……你骗人!”
“儿子骗您作甚呢?”
柳予安说着,突然捂着腹部开始呕吐。
鲜血和今日的膳食,全部吐了出来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钱小姐吓得歇斯底里大喊,彻底惹怒了太皇太后。
“还不把这个废物拿下!”
贾金上前堵了钱小姐的嘴将人拉走,太皇太后犹犹豫豫地向前,想要搀扶柳予安又不敢。
“玄璋……儿子……”
柳予安吐了个痛快,仿佛要将这一身来自她的“情亲”都吐出来,吐得脸色惨白,身体也虚浮不稳,但他脸上的笑却越来越鲜明。
“玄璋,你不要吓母后……”
太医们来得很快,无论是哪位太医给柳予安把脉,下一刻都吓得跪伏在地,一动不敢动。
太皇太后大怒:“你们干什么!你们跪什么跪!起来救人!起来救人啊!!!”
太医们斗若筛糠。
“娘娘,不是老臣们不救,而是王爷这脉象……没救了啊……请太皇太后节哀啊……”
“怎么会没救?你们胡说八道什么?”
“当年王爷中了……白玉明的毒,本就是强弩之末,而今又种了这虎狼之药,神仙在世恐怕也难救啊!”
“什么?!”
太皇太后脸色一白,差点昏厥过去,但柳予安却一把抓住了她,那手冷得没有一点温度,如同一块冰般冻入了太皇太后的灵魂。
“母后……你给儿子下了毒,儿子心甘情愿吃了,也不会怪你……”
“玄璋……”
“嘘。”柳予安用指尖按在自己的唇上,指尖也染上了鲜血,鬼魅至极,“母后你别哭,你哭什么呢?儿子这条命也算是亲手还给您了……从此以后,这世上再也没有你的儿子白玄璋了,你知道吗?”
太皇太后无法理解柳予安的意思,但见柳予安突然拔掉脑袋上的玉簪,指尖凝气一划——
那绸缎般好看的长发被他砍下,慢慢飘零在太皇太后面前。
一丝一丝……
寸寸零落。
太皇太后知道,柳予安斩断的不是自己的头发,而是自己和他的母子情。
果然,等所有青丝落地,柳予安眼中的温情和笑荡然无存,冷得刺骨,寒得伤魂。
“太皇太后娘娘,好自为之。”
言罢,柳予安转身大步走了出去,衣袂翩跹,像是要乘风而去般。
他由始至终都没看向地上的人皮面具,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了。
他不再是躲在暗中仰望自由和阳光的可怜虫。
从今天开始,他只为了所爱之人而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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