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占了我妈的身体？”

“谈不上，最多也就是路过”，秦无伤道。

“路过？”

秦云想了想，“你是说……你只是暂时，在这个身体里停留？”

“你想这么理解也行”，秦无伤无所谓道。

秦云眯了眯眼，不禁问道：“那……宁蔚……你知道吗？”

“你说呢？”秦无伤似笑非笑。

秦云倒吸一口凉气，“那真是你！？”

“有这么难猜吗？我都已经摆明了告诉你了。”

“你是说长相？”

“不然呢？若不是这样，天下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？两个毫不相干的人，却长得这般相似？”

秦无伤道：“还有我留下的道印，还有比这更好的证据吗？”

“我有过猜测，可总觉得……不可思议”，秦云苦笑。

“因为超越你的常识认知？”

“没错，不符合逻辑。”

“逻辑？你所认知的因果关系，就当成了逻辑，那你也未免太自大了。”

秦无伤目光深邃道：“小子，你对世间，几乎一无所知。”

秦云沉默，想了会儿，反问道：“那你呢？你知道吗？”

“比你知道得多，但是……也不全”，秦无伤坦然道。

秦云想了下，“那好，虽然我不知道从何说起，但是……你就先告诉我，你是谁，总可以吧？”

“孙子诶！！”

“打住！我认真的！”

秦无伤笑容慢慢散去，叹道：“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，我究竟是谁……”

“不过……想必你在八荒，已经听过，‘生而知之者’。”

秦云想起玉生烟提过，于是点了点头。

“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。”

“你取的？”秦云一愣，本以为是一类人的统称。

“不错，我从有记忆开始，就知道很多事，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。”

“在过去很久……很久的岁月里，具体没办法测算了，总之……我不断的成为一个又一个角色。”

“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，也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处。”

“可我很清楚，自己要去做什么。”

秦云沉吟道：“你说的，要做的事……涉及到我？”

“当然，给你铺路，可是我眼下的重要任务，如果我是小说作者，那你就是目前这本小说的绝对男主啊！”

“你说眼下？那也就是说……以前还有别的‘男主’？”

“嗯，有啊……男女都有，不是人的也有。”

“目的呢？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？”秦云问道。

“不知道。”秦无伤摇头：“这对我而言，就是一个思想的极限，一个盲区。”

秦云蹙眉，虽然还是太多疑问，可至少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。

“也就是说……我至今所经历的一切，都是你早就预想到的？”

“欸！千万别陷入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，我不想当老天爷的傀儡之类的无聊念头里！！”

秦无伤立马喊道：“这种无聊透顶的思想，千万别有！”

秦云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又没这么说。”

“那就好，主要以前碰到过好几个了，一般进了这死胡同，那就提前结束了。”

秦无伤仿佛松了口气，笑道：“当然不是，我说了，我只是铺路的，可要不要走，怎么走，能不能走，是你自己决定的。”

“好……跟我想得差不多”，秦云随即道：“第二个问题……”

“为什么是你，对么？”秦无伤直接脱口而出。

秦云不爽地撇嘴，点了点头，显然，这老女人不是第一次被这么提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