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欢乐兴奋的气氛一凝,大家都吃惊地看向如疯狗一般暴躁的东有银。
钱老太的嗓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怒问道:“三儿,你疯了?!”
东有银歇斯底里地嘶吼道:“疯了疯了,我就是疯了,我让你们给逼疯了!”
大家都一脸莫名,不知道他为何发疯。
上官若离将吓得呆呆的六郎揽在怀里,与东溟子煜对视了一眼。
东老头儿道:“老三,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东有银泪流满面,哽咽道:“你们就是为了撇下我才把我分出来的,对不对?你们去京城享福,不想带着我,才逼得我分家!为什么?从小到大你们从来就没有在乎我、关心我!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孩子,我是不是捡来的?啊?!”
东老头儿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钱老太指着东有银说不出话来,猛然捶打自己的胸膛,“都是我,都是我没教好这孩子!我做了啥啊,上天你这样罚我!”
“娘!”东溟子煜率先冲上前,握住她的手腕,不让她继续捶。
钱老太咳嗽了两声,吐出一口血,晕了过去。
“老婆子!”
“娘!”
“奶!”
“亲家太太!”
众人一阵惊呼,都吓得不轻。
东溟子煜将钱老太抱起来,放到炕上。
上官若离上前
,给她把脉,然后道:“是气急攻心了,这些日子也累到了,积累到一块儿就爆发了。”
东老头儿拿烟袋的手颤抖的如筛糠一般,颤着音儿问道:“没,没事吧?”
上官若离道:“没有生命危险,但伤了肝,得好好调养一段时间,不能再生气了。”
“奶什么时候能醒?”四郎哭了,拉着六郎跪到地上,爹犯的错,他们做儿子的得替父请罪。
上官若离道:“现在扎一针就能醒,但是……我觉得不如让她睡一觉,明天早上自然就醒了。”
醒了面对东有银,不还得生气?
东老头儿道:“让你娘睡吧,这些日子是真累了。”
长途跋涉回来,就开始应付各种上门儿的客人,然后就是大办宴席,身体累,又被东有银一气,心更累了。
看向东有银,失望伤心地道:“若是你娘有个好歹,老子就不认你这个不孝子了!”
东有银气的气喘如牛,大叫道:“不认拉倒!反正你们也从来没把我当亲儿子看!”
说完,摔门而去。
“嘭”地一声巨响,震得大家的心猛地一颤。
小六郎一个三岁的孩子,吓得小肩膀一颤一颤的哭,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上官若离道:“我去给娘熬药。”
说着,拉起四郎,抱起六郎,“你们来给我帮忙。”
凌月拉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