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氏点点头:「劳烦大夫。」
大夫叹息一声:「应该的。」
隔壁屋,南宫绥绥无助地靠在谢韫怀里,她问:「阿韫,
还有多久到京城?」
谢韫道:「最晚三日,我们就能到京城了。」
南宫绥绥泣不成声:「也不知我这次带祖父出来,却是对不对。」
谢韫安慰道:「切莫太担心,等到了京城见到瑜儿,祖父自然会没事。」
南宫绥绥泣声道:「我愿意用自己的命,换得祖父健康长寿,如果老天爷肯的话。」
京城。
太叔府。
月上中天,疏影横斜。
陆明瑜从相府回来时,长孙焘还伏在案头处理公务。
因为无需外出,他就穿了身寝衣,外面仅仅披了件袍子,伏案写字的时候,喉结往下的健硕肌肤显露无疑。
他刚洗了澡,头发还有一点点湿,胸/膛被水烫出的红潮也未退去,还真是一副致命且诱/惑的皮相。
可惜陆明瑜连正眼都没有看一下,扶着酸痛的腰坐了下去。
兀自沉思。.brgt;
长孙焘俯身,故意将领口敞开稍许,而后头也不抬地问:「这是怎么了?怎么心事重重的?」
按理说,陆明瑜只要看过去,便能见这气度高华的男人,正摆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姿势诱/惑她——
那半敞半开的领口,白玉无瑕般的面容,以及那烛光下翻动书页的洁净手指。
但陆明瑜偏生没有看过去,就这么拧着眉,直到长孙焘因摆这个姿势而腰酸背痛。
她才道:「昭华,我有一事想不通。」
长孙焘腹诽:我也有一事想不通,难道我没有魅力?
陆明瑜没有理会长孙焘那哀伤落寞的神情,自顾自地道:「今日帝释天怎就如此轻易放了小茜?」
「从小茜的描述来看,我觉得帝释天有些不对劲,今日他走得太干脆也太容易了些,就好像,他随时都可能见到小茜似的,又仿佛他对小茜唾手可得。」
长孙焘收起心底旖/旎的情绪,默然了一会儿,蹙眉道:「你说,有没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帝释天想要掳走小茜,如此一来,他便能和小茜朝夕相处,也就不必盯着今日不放了。」
陆明瑜道:「我也想过这种可能,只是我尚且理不清头绪。」
长孙焘正色道:「如若真是这样,那么他最可能的便是在表兄大婚之日动手,那时候人多眼杂,且防守没有那么严密,最是有利的时机。」
陆明瑜思索许久,道:「我还担心,大婚那日宴请宾客,人都聚拢在一起了,且帝释天很可能已经掌握了雷弹的配方,若是他往人群中投放雷弹,那伤亡一定非常巨大。」
长孙焘道:「我们封禁雷弹的原料很是及时,料想帝释天没那么多雷弹来作乱,从这点来看,目前我们还有胜算。」
陆明瑜问他:「你这是有了计划?」
长孙焘回道:「一直以来,我们都是被动挨打,这次,我想主动出击。」
陆明瑜道:「三日后便是表哥的大婚之日,如今未来表嫂已到了白府待嫁,不会从太叔府出去。」
「那日,我们或许可以把小茜带来府里,由我用雷击木剑守护她。若是帝释天前来,你也可以趁机拿下帝释天。」
长孙焘道:「此事不宜张扬,我就不与兄长他们商量了。」
陆明瑜道:「你说的没错,商量只会打草惊蛇。可我还是想不通,若是他们拿不到原料做不了雷弹,那他们拥有配方,会做什么呢?」
长孙焘刚想说话,阿大匆匆来报:「主子,慎王府被盗。」
陆明瑜顿觉不妙:「什么没了?」
阿大回道:「黄才人的炼丹房被洗劫一空。」
长孙焘表情严肃:「看来,他们拿到雷弹的原料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