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焘敏锐地意识到不对,立即赔笑道:「可不是吗?因为你太宠我,所以才把我宠得无法无天,竟然敢质疑晏晏的决定。」
「这简直罪无可赦罪大恶极,我必须要深刻地反省我自己,怎么能这么蹬鼻子上脸呢?」
陆明瑜见他这副模样,也忍不住道:「当然,教孩子的责任在你身上,你想怎么教都可以,不过得与我商量商量才是,一个人容易独断专横,两个人一起商量,才比较合适。
」
这不像是可以商量的样子啊!
怎么晏晏生了孩子后变凶了呢?
是错觉还是自己变怂了?
可尽管心里这么想,长孙焘面上还是笑吟吟地道:「晏晏说得有道理,都依你。」
陆明瑜转移话题,问他:「你怎么会想到为孩子种树,来纪念他们的降生?」
长孙焘道:「因为你出生时,师父也给你种下了一棵树,他说就算以后你出嫁了,看到树也会觉得女儿就在身边。」
「那时师父是铁了心在归雁城镇守一辈子。他种下的是一株榆树,他说榆树活得久而且还很有用,这是他寄予你的希望,师娘知道后气得不行,还说怎么有给女儿种榆木疙瘩的爹。」
「只可惜,定北侯住进昔日的毅勇侯府后,那棵榆树也被砍了。不过我为你种下的还活着,就是后院那棵石榴树。你说是不是因为如此,你才这么能生?」
陆明瑜震惊:「我也有自己的树吗?」
长孙焘颔首:「师父为你种下榆树时说,等你出嫁就把榆树的枝条砍了做嫁妆的箱子。」
「但才十几年时间,榆树连树干都只有碗口大,树枝怎么能做箱子呢?师父心底,是希望你陪着他一辈子。」
「我给你种下石榴树,其实是想看你长大后,吃酸石榴的表情,好在,我们在归雁城时,我终于如愿以偿,看到你因石榴太酸而面目狰狞的样子。」
长孙焘越说越起劲,陆明瑜却气得要死,她狠狠地捏了长孙家一把,道:「怎么这么多话,快去传早点,我饿了!」
「是,夫人!」长孙焘忙不迭去传吃的。
陆明瑜望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摇头:「这傻子,一定是太过激动,所以行为才这么反常。」
太叔妃一举产下三子的消息轰动京城。
一时之间,引起轩然大/波。百姓们都高兴不已,认为淇王刚被立为储君,王妃就诞下二子一女,这是国家兴旺的吉兆。
而朝中一些想以太叔无后嗣为由,往长孙焘身边塞女儿的大臣,瞬间就死了那份心思。
太叔妃这么能生,送女儿过去自取其辱么?
不管怎么说,太叔一夕之间得到二子一女的事,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,也是给天下的一颗定心丸。
这下,太叔不仅是个有本事,而且还是个有后嗣的储君,位置算是坐稳了。
在一片议论声中,三个小宝也迎来了洗三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