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开近两个月了,他们没有通过一封书信。
不是不想念,只是担心写了信后,觉得信件承载不了那厚重的思念,忍不住抛下一切奔向对方。
所以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联系,只是万籁寂静时,会被入骨相思侵蚀着心灵。
他们相隔两地,悦爱之意不减反增,在相思占据理智时,只能努力地往前走,希望可以尽早结束一切,然后奔向对方,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,从此不再分离。.
明珠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虞清欢的脸,轻轻叫唤了几声,表示给点吃的它才能不想念灰灰。
虞清欢掏出药
丸递到明珠的口中,明珠用粉粉肥肥的小爪子捧着嘴,吧唧吧唧地咀嚼。
虞清欢见它吃得高兴,忍不住弹了弹它的小脑袋,道:「再胖下去,小心灰灰不要你。」
明珠咀嚼的动作有瞬间的停滞,接着化悲愤为食欲,咀嚼得更频密了。
虞清欢/爱怜地摸了摸它的头:「前路艰难险阻,但我知道你会陪我,而他在等我。」
休息了一日,虞清欢于翌日凌晨带着队伍启程。
这时天还只是蒙蒙亮,一轮残月尚且挂在天边,洒下的浅淡月光,勉强能照亮前行的路。
队伍半点不敢耽搁,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归雁城。
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,时值正午,运粮队伍又遇上一群人,不过这群人与沙匪那种乌合之众不同,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,虽然穿着便服,但整齐划一的动作、令行禁止的素养,都昭示着他们是一群精兵。
运粮的队伍刚被围起来,吴提便骑马越众而出,抱手噙着笑意看向虞清欢:「你说这路它窄不窄?狡诈女干滑的女人,我们又见面了。」
虞清欢抱拳,笑吟吟地道:「哎呀!这不是吴提二殿下吗?真是太巧了,竟然会在大秦境内看到您。」
「二殿下莅临大秦做客,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,您看我们连个像样的准备都没有,这不是失礼于您了吗?」
吴提将鞭子甩开甩去:「瞧瞧你说的什么话,本王拦路抢劫,还要敲锣打鼓不成?」
虞清欢左顾而言他:「吴提王子,有没有人对您说过,您长得真好看,眼睛好看,鼻子好看,就连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小辫子也很好看,尤其是辫子上坠着的小饰品,简直就是点睛之笔,您可真是英武不凡,气……」
「停。」吴提连忙打断她,再听下去,吴提都要觉得这有夫之妇对自己情根深种了,「淇王妃,两军对战,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?」
吴提摸摸下巴:「虽然你说的这些,本王也相当赞同。为了奖赏你这抹蜜的小甜嘴,本王这就知会你一声,本王要杀过去了哟!」
虞清欢赔笑道:「我还以为吴提二殿下胸怀宽广,海纳百川,破得了阴谋诡计,也能神机妙算未雨绸缪,没想到对我这小小的瓮中鳖,竟半点耐性都没有。我才做了个铺垫,您就急不可耐地打断我。」
「铺垫?」吴提唇角带笑,眼神却寒如冰魄,「那么你的正文是什么?念在你还算是个可敬的对手的份上,本王给你一个言明的机会。」
虞清欢笑得愈发像狗腿子:「正文就是,咱们交情这么深,您能不能打个商量,我束手就擒,您把我这些弟兄们给放了。」
吴提大笑几声:「女人,你在想屁吃?」
虞清欢伸出手比划了「一点点」的姿势,游说道:「二殿下,这就是您的不是了。您也不想想,这买卖多划算,您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,就可以把我和粮食都扛走,兵不血刃尽得粮食与美人,多好!」
「但你非要打起来,我的属下也不是吃素的,两败俱伤,于你的面子有碍,人家会笑话你没用,付出那么大的伤亡才成功做了次抢劫的强盗。」
吴提耐心耗尽:「你这小嘴可真能够叭叭的,竟然腆着脸说自己是美人?你当本王瞎啊!行了,废话少说,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,不想死的话,千万别反抗,刀剑可不长眼!」
吴提话音刚落,鞭子如游龙般探出,裹着呼哧呼哧的风声,挟着强劲的内劲,直接劈向虞清欢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