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,有条不紊地为照顾着虞清欢和
长孙焘。
只是秦管事见长孙焘情况严重,不敢擅自给他用药,只能按照秦宁的吩咐为他的伤口消毒,并涂上治疗烧伤的药膏。
为长孙焘处理伤口的事,皆由秦管事亲力亲为,看到那被烧烂了的皮肉,任是秦管事这样的男儿,也险些忍不住落泪。
伤得真的太重了……
花了许久处理好伤口,又为长孙焘换上干净的棉布中衣,秦管事去了秦宁的房里。
斟酌了好半天,他才对靠在被堆上昏昏欲睡的儿子道:「宁儿,晏晏姑娘的夫君有些不对劲。」
秦宁好一阵猛咳,半响后问他:「怎么个不对劲法?」
秦管事道:「晏晏姑娘的夫君身上,有很多伤疤,不像是被打的,倒像是刀伤和箭伤。」
秦宁捂着嘴咳了两声,道:「爹,此事事关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,您绝对不可以说出去,知道吗?」
秦管事见秦宁一点都不惊讶,有些奇怪地问道:「宁儿,什么事你给爹透个底,爹也好心安。」
秦宁绽出一个虚弱的笑容:「爹,生死攸关,您就别问了,总之今晚的事要压下去,一定要让大家都以为,晏晏姑娘是个命苦的姑娘,这次也是因为命苦才遭遇不幸。」
秦管事向来对儿子十分信服,儿子的话他不曾有半分怀疑,当下就按照秦宁所说去办了。
在他刻意操纵下,庄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提起晏晏姑娘时,众人都同情得湿了眼角。
但吴家的人,包括吴氏,都被他手下关在屋里不出来,大家对吴家人都很反感,也没人去管他们,要是有人多嘴问一句,秦管事只说吴家因和林家争执不敌,想借此讹上秦家。
整个庄子的人因为这场大火都难以入睡,秦家尤为忙碌,在林婶和秦夫人的照顾下,虞清欢于后半夜退热清醒。
醒来发现不是熟悉的地方,「腾」地从床上坐起来,攥住林婶的手臂慌张问道:「婶子,我夫君呢?我夫君在哪?她有没有事?他有没有事?」
林婶欲言又止,虞清欢的心,瞬间被恐慌湮没。
她的草草怎么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