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嘉佑帝一看见他,登时就把奏折扔他脸上,怒不可遏:「混账东西,这就是你办的事!让你去找淇王和解,你反而去淇王府充当大爷,你是嫌脸皮厚到可以当地搓是吧?!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,真是丢到沟里去,给蛆虫看笑话!」.brgt;
长孙翊一怔,他微微低着头,眼底划过一丝不服,被嘉佑帝捕捉到了。
「你个崽种!」嘉佑帝怒不可遏,「现在是那江太傅的娘们刺杀淇王妃,还害得人家小产!就算是邪魔歪道都知道错在江家,你竟然还打着仗势欺人的主意,打也就罢了,但仗势欺人都做不好,现在弄得人尽皆知,你脑子是被虫蛀了吗?现在给朕滚下去!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」
长孙翊不敢顶嘴,更不敢露出任何不满之色,连忙手脚并用地退了下去。
「卫殊!」嘉佑帝犹未解气,一掌拍在御案上,「老二在哪里?」
「在您裤裆……」卫殊惊觉不对,连
忙改口,「回禀陛下,淇王府此时正替未出生的小世子举办丧礼,二皇子在淇王身边打下手。」
「哈哈……卫殊,你做得好,自从有了麒麟卫,朕的眼睛仿佛无处不在,谁对朕忠心,谁想和朕耍心眼,朕全都一清二楚,如此,朕便可以除去那些忤逆女干佞之人,高枕无忧了。」嘉佑帝的怒火消了大半,他拍了拍龙椅的扶手,站起来,看向那块正大光明的牌匾,眼神睥睨,「不过这个老二,也太不争气了,朕的这两个儿子,都不成行啊!」
卫殊垂首,没有搭话,嘉佑帝扔了块令牌给他,道:「你是朕最忠心的狗,将成为朕控制群臣最有力的爪牙,朕信得过一条狗的忠心,拿着,这是京城守备十万大军的令牌,这里头,有的是淇王扎在里面的根,就算朕收了兵符,也不敢保证他们全都忠心朕,你差事办得好,朕把此事交给你,什么时候把里面的杂草都拔干净,什么时候朕就把兵符给你,卫殊,朕信你比信两个儿子还要多,你可别让朕失望!」
卫殊接过令牌,谢恩后便一言不发,嘉佑帝见他这样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淇王府里,满目缟素,随风扬起的白麻布,缥缈如烟。
陆管事眼里映着白,他拍了拍阿六的肩膀,叹了口气:「原来不要脸这般有用,小六,老夫受教了。」
阿六甩开他的手,不高兴地道:「您这话我阿六不爱听,什么叫不要脸,我那是为主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,从您嘴里一说,滋味全变了!」
陆管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擦过额上的冷汗,有些疲惫地走开了:「这些贵人,最好别在上门。」
阿六揉了揉屁股:「这种事,千万别在发生。」
太后来过一次后,长孙焘心情似乎很不好,他回到知止居,便坐在回廊上,靠着柱子看远方的天色。
虞清欢从苍梧手里,接过一件披风,轻轻地披在长孙焘身上,他穿了暗红色衣袍,披风是玄色的,镶了墨狐的领子,上段还用金线勾勒祥云纹路,神光云蔚,气质高华,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也是最孤单的神。
「坐会儿?」长孙焘伸手去她,抬眸迎上她的面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