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欢悄悄伸手握住他,手指在他的手心动了动——淇王,你可别趁四下无人,用枕头来蒙我的脸啊……我还年轻,不想这么早就蹬腿啊……
「别动。」长孙焘把轻轻吐了两个字,紧紧握住虞清欢动来动去的小小手指。
虞清欢呼吸一窒,真生怕长孙焘沉不住气把她的手给拧断了啊!
下一刹那,心里还欢腾得厉害的虞清欢,已经失去了意识,待醒来之后,长孙焘依旧在她身边,只是房间换成了知止居。
「淇王,我……」
「怎么回事?」
两人同时开口。
虞清欢道:「你先说。」
长孙焘道:「你的脉象怎么回事?」
虞清欢一惊:「你……你知道这里头有问题?」
长孙焘掀开她的衣袖,指着她的右手腕道:「前几日在温泉别馆时,本王还在这上头看到守宫砂,可方才却没了,就算这几日你偷摸着给本王织绿帽子,也不可能立即就被诊出有了约莫一个月的身孕。」
虞清欢问他:「那你听到邢御医贺喜时,露出的神情是怎么回事?」
长孙焘道:「论演戏,本王比你专业。回归正题,关于你的脉象,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
虞清欢道:「其实我昨日去找你,就想和你说,但因为太高兴,所以把这事给忘了。」
说着,虞清欢抬起头,认真地看着长孙焘:「我中毒了。」在长孙焘神色剧烈变换的时候,她补上一句:「但死不了。」
长孙焘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她的额头:「把话一次性说完。」
虞清欢又道:「然而我不知道这毒是怎么来的,等我发现的时候,中毒已深,孕像已经很明显了。」
长孙焘道:「你守宫砂的消失,兴许和那内侍洒落的汤水有关系,但既然有人胆敢害你,便是做出了万全的准备,就算把那内侍揭了皮,也查不出问题。」
虞清欢哀怨地道:「怪只怪你没有平日对我冷漠敷衍毫不在意,否则也不会让人把我守宫砂的秘密窥了去,那幕后主使把我的守宫砂消了,必定是要离间你我,到底是谁在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呢?」
长孙焘认真地看着她:「王妃,你这是在暗示本王应该假戏真做么?」
「什什什……什么假什么真,」虞清欢磕磕巴巴,眼神闪躲地扯开话题,「咳咳,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事便是掳走我的那人做的,他知道我们的秘密,所以制造我怀孕的假象,然后又趁机把我的守宫砂消除,以此达到离间我们的目的。你试着想想,如果你真的在乎我,你会不会因此而动怒,又会不会因为愤怒而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?」
长孙焘沉默半响,虞清欢声若蚊音:「掳走我的那人想占有我,我知道,那晚我还有些许意识,但却因为被下了***,所以没能看清凶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