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逸抬手揉了揉眉心,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靠近些,又轻叹了一口气,“查。”
他微微一顿,又继而开口,“若宫中的宫人到了适婚年龄,有不愿留的便结了俸禄放出宫,省的心思不在该做的事上。”
“我们也不能留别有用心之人在宫中。”
景逸身侧的侍从跟了他也有些许年,那侍从略一颔首,认真记下他说的话后又轻笑着打趣了一句,“景大人不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吗?大人可有心仪的女子了?”
景逸目光一怔,握着剑鞘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。
侍从没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,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宫女离去的方向,啧啧两声,“这宫里对大人暗许芳心的宫女数不胜数,差人送来的香囊手帕糕点也是难以计数,这些年来,大人没有一个能看得入眼的姑娘吗?”
景逸沉默片刻,垂了眼,将头偏了过去。
“快去办事。”
侍从见他无心聊天,立刻严肃了下来,“是,属下这便去办。”
景逸眉头依旧紧锁着,不知为何,他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起了方才封沉寒那略带挑衅的目光。
这一国之帝,竟对他一个御前侍卫有敌意吗?
先前的封沉寒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半分情绪,他只觉得他是一个深不可测颇有城府,且不可轻视野心极大的敌国太子。
可醉了酒后,倒像在尘世喧嚣间呲牙圈占自己领域的狼。
欲望和野心完全展露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