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弥漫着酒香,醉意涌上心头。
侍君们喝了些酒,总算不似方才那般拘谨。
乐声渐起,平日里在后宫中结伴而行的几人便轻声交谈了起来。
“最近好似不见景仁宫偏殿的刘侍君,主殿那位欧阳贵君倒是沉得住气啊。”
“哥哥可是醉了?主殿那位贵臣早早便得了封号,您得唤他一声烨姶贵君。”侍君话音一顿,面色有些犹豫:“至于刘侍君...好似是正在卧床养病。您小声一些,这周边人多耳杂的,切莫因此让人握了把柄。”
那人身侧的侍君闻言连忙捂嘴,小心翼翼的将目光扫向坐在原位一言不发的欧阳文桦。
见他没有什么反应,便又微微侧头轻声开了口:“那如今封皇贵君回了后宫,也不知祁皇贵君心中是何滋味?”
“谁又知道呢,陛下宠着谁谁便能得意一时,但微臣瞧着,小别之情浓浓难解,近日里予鹤殿恐怕便不似从前那般热闹了。”
......
宴席刚过半个时辰,枫妄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封沉寒跟前的酒壶换了一盏又一盏。
她眉头微蹙,将扑进怀中撒娇的小狐狸抱起又轻放到旁边的软垫上,随即微微挽袖抬手按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“你向来不胜酒力,怎今日如此贪杯?”
枫妄卿直接接过了他掌中握着的酒杯,又长袖一挥命在一旁侍候的宫人撤去了他桌案上的酒壶。
封沉寒深邃的眉眼中隐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,深如苍穹的墨色双眸略显迷茫的望着枫妄卿的脸颊。向来淡漠恍若冰山的男人神情微愣,哪怕白皙的面颊上已浮现出红晕,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盘坐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