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后近日可有恢复的迹象?”
景逸微微一怔,下意识抬眼望向她,“陛下······”
枫妄卿将手中刚处理完的奏折放置一旁,状似不经意间提及,“他宫中贴身照顾的,可是叫白策?”
见枫妄卿眉眼间暂无悲色,景逸暗暗松了一口气,略略一颔首,“白策是君后从丞相府带入宫中的管事,一直贴身照顾着君后。”琇書網
“召他来御书房。”她话音一顿,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后又轻叹了一口气:“罢了,近日忙于朝政,眼下好不容易得空,朕去椒房殿瞧瞧。”
语落,她便站起了身,抬腿就要向外走。
景逸眉头一皱,连忙将人捞了回来,偏身唤人备辇的同时从一旁木架上取下一件绒披,仔仔细细将枫妄卿拢在其中后,又将一早备好的汤婆子塞进了她手中。
“如今朝堂事务繁多,陛下更要注意身子。”景逸蹙眉嘱咐着,垂眼为她系着披带,“您从小便是这样,寒冬里常常穿着薄衣便出了门,总要牙齿打颤了才后知后觉的回屋添衣,明明这毛病改了许多年了,怎又······”
景逸猛然一顿,眉毛顿时皱得愈深。
后来枫皇后逝世,长春宫无人庇护被人克扣了吃穿用度与炭火,那殿内与殿外温度无异,枫妄卿自是改掉了这毛病。
枫妄卿察觉到了他忽黯的眸光,她将手中的汤婆子又塞进了景逸的手中,随即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了,景大人。如今这玄安只有你一人敢如此说教朕了,贤臣之言,朕怎会不听?”
她抬手抚上了他的手背,刚握着汤婆子的手掌甚至能说的上滚烫,碰上他冰凉的手竟一点也不觉得冷。琇書蛧
于是她轻覆着他的手,将掌中暖意一点点传递向他。
“朕会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