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妄卿温热的指尖轻抚去他额头上沾染的雨水,见他发丝湿润,她眉头微微一蹙,转身端了一杯还在不断向外冒着热气的姜茶递入了他的掌心。.
祁舒鹤稳稳的接过了茶杯,依然规规矩矩的垂眼行了个礼,“参见陛下。”
他声音温和,含情的眉眼中藏着薄薄的雾气。垂下的长睫轻轻颤抖着,在明亮的灯光下映照出一片阴影,衬的他格外惹人怜惜。
枫妄卿喉间溢出一声轻叹,再次抬手扶住他的小臂,她的言语中满是关切,在烛火下熠熠生光的眼瞳更是始终注视着眼前之人。
“怎么还是淋湿了?可有受寒?”
祁舒鹤微垂的长睫闻言轻轻抬起,他的视线随即落在了枫妄卿微微蹙起的眉间,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紧了手中的茶杯,眼中泛起的荧光似乎能将窗外已然降下的暮色重新灼亮。
“微臣只是淋了些雨,并无大碍,劳烦陛下操心。”
他话音刚落,窗外漆黑的天空在那一瞬被照亮,耳畔骤然响起一声雷鸣。
祁舒鹤似是受了惊吓,雪白的狐耳从头顶炸开,毛茸茸的狐耳在头顶微微发颤,湖蓝色的眼瞳微缩,顺势俯身低头将脑袋埋在了枫妄卿的颈肩处。
“陛下...”
他身形修长,枫妄卿实在架不住这般高大的一只狐狸撒娇,可当偏过目光瞧见他那无辜而又泫然欲泣的神色,枫妄卿只好无可奈何的顺着他的力道抱上了他的腰身。
“好,别怕,朕在。”
祁舒鹤薄唇微勾,明明瞧着惊恐万分,眼神反而愈发柔和。他垂眼不语,殊不知身后那转成螺旋桨的狐狸尾巴早已暴露了他此刻雀跃的心情。
枫妄卿只当自己没瞧见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他脑后柔软的发丝。
这些天她为处理民间洪涝灾害,无心流连后宫莺莺燕燕,一不留神之下又忽略了他许久,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