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玄安京城,西苑偏殿内。
尹穆弦倒在地上,浑身滚烫,满脸通红。
他想要爬起身,却发觉浑身无力,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费劲。
“咳咳......”
尹穆弦大口呼吸着,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。
昨日夜里听闻玄安攻打秘尔,已经打破了第一防线直奔秘尔皇宫。
他便想要求见枫妄卿。
他知道这个消息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他,便是想要看他狼狈的样子。可此事相关他的国家,他再如何想保持理智,也做不到事不关己。
他不知道枫妄卿亲自带兵出征,便在御书房门口跪了整整一夜。.
雨夜,狂风不止。
饶是从小习武之人也扛不住跪着淋雨一整夜。
尹穆弦昏倒在御书房前,还是被暗中看守他的侍卫给抬了回去,第二日便高烧不止。
一个不受宠的敌国战俘,没有人会在乎他的生死。
尹穆弦只感觉浑身似绑了千斤重铁,沉甸甸的身体几乎要嵌入地板中。他眼前一片模糊,就连吞咽唾沫也感觉喉咙似刀割。
屋内昏暗无光,屋外却是晴空一片。
帝王出征在外,君后休养在殿。后宫侍君无人管束,这些个男人自然是想要前来看热闹。
“先前这尹侍郎是以一国战俘的身份入宫,待陛下回了玄安,他便连一国战俘都不再是了。”
“为何这么说?”
“秘尔国都没了,他哪能叫一国战俘?只能叫做流民!”
绿荫下的慕尚言口中叼着一根草,他偏着身子倚靠在树干上,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之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