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景逸足尖点地握剑飞身一跃,偌大的石块与他的肩膀擦过,生生将他的肩处的衣料带着一块皮肉扯了下来。
两人惊魂未定,却还是按压住心间悸动朝回走着。
“辛苦你了景大人。”
许是因为药性还未消散,白沐臣眼前依旧有些模糊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很是自责的垂了垂眸子,“是我过于松懈,才在此时拖了陛下甚至整个玄安的后腿。”
“君后,注意礼数。”景逸后退一步微微俯身抱拳,“此事秘尔谋划已久,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一时也没注意换了人,您不必自责。”
白沐臣自然明白景逸口中的礼数是指的什么,他薄唇轻抿,轻叹了一口气:“此刻并非在皇宫中——”
“君后,您只要一日在玄安,便是玄安的君后,不管在何处。”景逸淡淡开口打断他,“陛下很是担忧您。”
白沐臣正欲开口,抬眼却瞧见崖岸处出现一条裂缝。耳畔是石板开裂的“咔嚓”声,雨却在此刻愈下愈大了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偏偏回去的路已经开始坍塌,二人只得转身向不远处的森林小径快步向前。
“先前那马一直冲撞山体导致山崖崩裂,这小道本就不稳,还正逢大雨冲刷......”
景逸神色淡淡的处理着伤口,他撕开衣角的衣料,修长的手指握着布料,在缠上肩膀处时他低头垂眸一咬,将布料缠紧后又单手打了个简单的结。
白沐臣在昏迷时被拖在马后身上也擦出了不少伤,可此时他却察觉不到痛,一双褐色的眼眸始终坚定的望着前方。
“景大人,前方有人马。”
景逸闻言一愣,也不顾包扎伤口了抬眼就朝着白沐臣的目光望去。
大雨冲刷模糊了视线,他回头望了一眼人在开裂的后路,皱着眉又看向了前方。
“君后,那是秘尔的军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