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以防不时之需,宫人早早便在湖边备下了轿辇。以至于枫妄卿刚传不过两分钟,小桃便带着宫人赶到了宴台。
底下的乐师见帝王起身,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手中的乐器被放下,乐师们连忙俯身行礼。
“舒鹤,你小心些。”
枫妄卿握着茶杯给祁舒鹤喂了一口茶水,眼中的心疼之意几乎快要溢出来。
她虽知怀有身孕之人身子会常有不适,可眼下到了祁舒鹤身上,她难免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腹中的小狐狸,说到底也是她的孩子。
“陛下,您为皇贵君请的戏班已经到了御花园。”小桃瞧了一眼略显虚弱的祁舒鹤,眼神带着几分犹豫,“这戏还演吗?”
“君后先前提过这戏班,说是戏曲一绝但重金难求一曲,既然来了,便叫他们好好演。”
话音刚落,她便察觉到握着的那双手的温度更凉了几分。枫妄卿目光一顿,下意识抬眼朝祁舒鹤望去。
只见那张本就白皙的面颊在此刻显得愈发苍白,他下颚处的银白发丝被滚落的冷汗打湿,没有血色的唇瓣更是看的枫妄卿心一紧,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她转身偏头交代了小桃几句,便扶着祁舒鹤上了轿辇。
白沐臣一脸担忧的望着两人的背影,他抿了抿唇粉嫩的薄唇,视线落在了枫妄卿紧握着祁舒鹤的手上,那双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了几分落寞,下一秒转瞬即逝。
小桃目送轿辇离去,这才转身缓步走至白沐臣的身侧。
“君后,陛下说待戏班曲唱完,您和侍君们便可回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