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绵绵细雨持续了整整一日。
阴阳雨少有持续一整个昼日的,许代表的是帝王恩宠盛久不衰,仅是一场雨,却被人越传越邪乎。
“又是这般。”
枫妄卿坐在白沐臣身侧,她垂眼抿了一口宫人递来的茶水,语气中满是烦闷。
“近日后宫又开始传起皇贵君狐媚惑主,朕已令景逸彻查此事,朕必定要整治后宫风气,不会轻饶传谣之人。”
她另一只手正摩挲着白沐臣骨节分明的手,而白沐臣也只是任由她把玩,他眉眼带笑,表示赞同般微微颔首,“这风气着实是该整治一番。”
他话音一顿,思量片刻后又薄唇轻启,”但陛下近日确实过于偏宠皇贵君了。”
枫妄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,下巴轻扬示意他将话说完。
白沐臣淡笑着轻叹了一口气,“陛下处理完朝政,不是去皇贵君那便是到微臣的宫殿,整整一周了,侍君们连陛下的影子都瞧不着,难免有怨言。”
“虽说陛下不沉浸后宫男色,可这前朝后宫两者联系甚是紧密,这雨露若是过于偏斜,于陛下而言只会徒增困扰。”
枫妄卿倒是难得听到白沐臣带着略显责备的话语,她将手中的茶杯随意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又抬眼一瞧,那温润如玉的男人却只是无奈又满眼纵容的望着自己,面上没有半分怨怼。
“依君后所言,朕今夜也是该去瞧瞧其他人了。”M..
她抬手扯了扯他雪白的袖口,语气带着试探和调笑。
“只是君后倒也肯将朕拱手让人?”
白沐臣闻言一怔,随后白皙的面颊沾染上了一片可疑的绯红。他看似淡定的抿了抿唇,却又不声不响的移开了目光,似是不敢与她对视。
“微臣并没有此意。”
枫妄卿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,眼底笑意更深,“那君后就是想让朕留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