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沉寒闻言一愣,抬眼直直的看向夏锦晟,他冷笑一声,将手中的书册猛的合上,“夏将军对后宫的事倒是很清楚?”
“还是夏将军身为人臣,却对陛下有觊觎之心?”
夏锦晟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,“觊觎之心?我与卿卿朝堂上是君臣,平日里是含情相对,又怎能算觊觎?”
他一顿,直视着封沉寒的眼睛,目光没有丝毫掩饰,“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罢了,封正君言重了。”
刘书庭左看一眼封沉寒,又看一眼夏锦晟,见马车内气氛逐渐凝固下来,他抿了抿唇,悄悄凑到了欧阳文桦的耳边,“你说陛下更喜欢夏将军还是封正君?”
欧阳文桦一惊,连忙抬眼去看二人的反应,他压了压声音,语气带了几分责备,“你只管侍奉陛下便好,还管陛下更喜爱谁,当真是闲的。”.
他顿了顿,不禁叹了一口气,“要真说得宠,谁又能及陛下对祁贵臣的恩宠呢。”
语落,他偏眸看向了一言不发的祁舒鹤,微风掀开了布帘,阳光的斜照入内,本觉得那人容貌精致,当光柔柔的照在他的面上时,竟显得他眉眼愈发好看了。
祁贵臣盛宠不衰,羡煞旁人不已。
说到底,他的心里也是羡慕的。
进了后宫已有半年有余了,陛下对他只有尊重却从没情爱可言。
这仅有的尊重,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父亲。
陛下敬欧阳太师七分,便连带着他也有了一分。
祁舒鹤感觉到了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,他目光一顿,淡淡朝欧阳文桦望了去。而欧阳文桦还没来得及将脸上的情绪给收好,祁舒鹤一眼就看见了他眼底的羡慕二字。
“欧阳贵臣可是舟车劳顿,身子不适?”
欧阳文桦一愣,讪讪收回了目光,“多谢祁贵臣关心,本君无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