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妄卿垂眼看着桌上的信纸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她仔细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,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,这才下定决心一般长舒一口气。
“朕要去江南微服私访,即刻启程。”
小桃有些意外,“陛下现在出发吗?”
“不错。”枫妄卿挑了挑眉,“杏娴在江南这么些日子,已经将那里的情况摸了个大概,那王家作恶多端,还在江南做违法生意,公然拐卖买卖男子。”
“买卖男人?”小桃吓了一跳,端着茶杯的手也是一抖:“那...岂不是窑子?”
枫妄卿略一点头,“若是你情我愿的也就罢了,他们强抢民男,甚至长得清秀的已婚男子也不放过。”
她顿了顿,接过小桃递来的茶杯,微微抿了一口茶,“这件事本来是压了下去的,偏偏王家的手还伸向了京城,如今杏娴已经收集满了证据,也是时候收网了。”
“小桃,朕留你在京城,是因为此事并不简单,王家暗中势力盘根结错,你没有武功...”
见小桃失落的垂下眸,枫妄卿连忙抬手拍了拍她的肩,轻声安慰道:“朕此次回来便亲自教你,若你能有武功傍身,朕也不必时刻忧心于你。”
“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便找夏锦晟和祁舒阳,朕还留了一块令牌给你,可以调动部分禁军护你性命。”
语落,枫妄卿从柜中拿出一块银制令牌,轻轻放在了小桃掌中。
这块令牌便是祁舒鹤失踪时,枫妄卿交于祁舒阳的那一块。祁舒鹤回到宫里后,祁舒阳便很是自觉的将令牌交还给了她。
想到这,枫妄卿不禁叹了口气。
她其实有意将这令牌交与祁舒阳,可那呆子死活不肯收。
说什么已经得到陛下过多照拂,心中过意不去。
当真是...呆子。
“陛下您放心,奴婢必定会谨记您说的话。”
枫妄卿回过神,与小桃交代了几句后便起身换起了衣裳。她一身朴素白色长袍,面上未施粉黛,一头长发被发冠束缚在脑后,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,漫不经心间好似一个俊俏慵懒的小公子。
枫妄卿打了个哈欠,手中折扇一敲,即便快步走向马车。
掀开帘子,却被那两张脸给惊醒了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