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筝闻言，突然意识到觉醒的记忆太少了。

空夜继续道：“因为这一万年里，你都是待在…天外天。你和朔都是从天外天的神。”

云筝皱眉对上他的目光。

空夜道：“筝筝，你不用怀疑我话中的真实性，因为这是你当年亲口告诉我的。你至今没有断开体内的封印，是因为天外天的神，不想你恢复实力以及记忆。”

“雷神鹿珏给你献上的那颗灵果虽然有害，但对于你来说，也不过是折损你一成的力量而已，那时的魔神离夜根本敌不过你，你之所以陨落……”

“是因为魔神离夜有天外天的神给予帮助。”

云筝听到这一番话，心中猛然一震，这个真相对于她来说，已经超出她的预想。

天外天的神……

空夜见她惊讶，笑着继续道：“筝筝，你是这里的创世神，这里被天外天称为三千界，拥有三千大陆。在最初的最初，三千界的一切都因为你的力量而来，众神的诞生，也是因为你。但，天外天还有别的神，那里的神，也被称为创世神。”

云筝闻言，陷入沉默。

随后，她眼神凌厉地盯着空夜：“那在你觉醒的记忆当中，魔神离夜为什么要背叛我？”

空夜模棱两可地笑道：“谁知道呢，或许他是想去天外天。”

三千界中，只有创世神能够前往天外天。

但朔…并不是创世神。

云筝知道他并不会透露出魔神离夜的目的，她恢复平静的神色，问道：“你为何要将这些事告诉我？”

空夜抬头对上她的眼神，心跳漏了一拍：“我只是……”

顿了几秒，他才将一句话说完整。

“…想跟你合作。”

空夜垂眸，苦涩一笑：“天魂一直想要吞并我的灵魂，如今的我，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格，我怎么甘愿化为别人的力量。筝筝，只要你战胜天魂，那我便可以自由了。”

说到这，空夜被捆绑着的身躯，悄悄地挪近云筝，想要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膝上。

这个小动作，自然被云筝发现了。

云筝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拍开。

啪——

空夜像是被打疼了一样，泪花在眼眶打转，可怜兮兮地望着云筝：“筝筝，你当真这么狠心~”

云筝面色冷淡：“白莲夜，念在你将此事告诉我的份上，我可以给你一个干脆。”

“我都说了，你还要杀我？”空夜委屈地眨眼。

云筝语气讥讽：“你我之间，只有一生一死的结果。”

说罢，云筝抬手之间，手中出现了一巴匕首，刹那间散发出剧烈的金光，她毫不犹豫地朝着空夜的心口位置狠狠插去。

噗呲！

空夜被刺中心脏，却没有惊慌，反而还笑了笑。

他虚弱地开口：“筝筝，我不是你的死敌，我会是你的助力……”

说完的那一刻，他的身躯就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傀儡木头。

云筝见状，眼神骤然眯起，用匕首拨开傀儡木头，然后在地面上看到了一个隐晦的远古禁术图案。

从一开始，白莲夜就做好了准备。

他早早在这里设下了傀儡替死禁术，就是为了等待他们到来。

或许，他跟齐魄‘做交易’，就是料定了他们会去救齐魄以及东域外，然后预估他们归来的地点以及时间，白莲夜为的就是找一个适合的时机，跟他们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