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杜这个家伙,什么瞎话都敢瞎编,来之前不是抱着在济北城混日子的想法么?还要考察一下秦王的能力和本事,然后再决定是否投效么?让你说的,好像连面都没见过,咱们就已经纳头便拜,高呼明主了。”
不过为了不让气氛冷场,他也只能违心地道:“殿下的为人我们在燕州就有所耳闻,那是没得挑。顾大人在江州当了这么多年州牧,怕是都没怎么好好感受大权在握的感觉吧?若是有机会,不如调去余州,想来还是有进步空间的!”
顾炫见二人十分敏锐的领会了自己的意思,心中略感欢喜。
不过以他的身份,想要去余州,那也不是说走就走的事情。
“不知道秦王殿下对我的印象如何,老夫确实对余州还是有些向往的,希望有机会还可以过去。”
“那是当然的了。顾大人放心,这几日我们就给殿下取信,帮你问问殿下的心意。”
杜克朗直接做出了决断,然后就结束了这场云山雾绕,外人根本看不懂的对话。
顾炫也是心领神会地含笑点头。
不过他并没有和杜克朗还有房乔谈江北家族的事情,他要先确定秦王接纳了自己,然后才有资格去谈其他。
否则,秦王未必会理会他的想法。
三人在江州城逛了一天,甚至还在城里住了一晚,然后才再次回到林家给他们准备的客房。
与此同时,林家也已经开始借助人脉关系,酝酿承包晋州和中州的修路事宜,不过这显然也需要一段时间,光是来回传递信息所耗费的时间都要很多天。
好在赢天对此也不急,现在济北城各处都在忙碌着,仅仅是余州境内的道路修建都需要不短的时间。
随后,他就又启动了燕州到余州的修路计划。
他也不打算一下子将所有的路都修好,只要修好一条燕京到济北城的道路就可以。
这样可以调动这条路周边的百姓,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,给百姓更多的活路,减轻一下燕京的压力和负担。
尤其是,现在燕州还没有州牧坐镇,全靠程云深三兄弟的大军镇压,才没有出什么乱子。
至于孙永泰,赢天直接将他发配到煤场挖矿去了。
好在他没有让人加重惩罚,只是让他挖矿,至于时间,只有三年。
这当然不是赢天手下留情,都尉府和锦衣卫联合审查治下,孙永泰以权谋私,贪污受贿的时间很短,造成的恶劣影响也不大,所以哪怕是重判,也只有三年。
而以孙永泰曾经在济北城的人脉关系,虽然不至于在煤场作威作福,但至少是不会被苛刻对待,这三年很容易就能熬过去。
这也是赢天没有下重手,知道他是被儿子牵连,否则惩罚程度肯定要比这严重好几倍,被斩首都有可能。
也正因为出了孙永泰的事情,原本在余州和燕州即将复苏的各种不正之风瞬间受到了遏制,很多松懈的官员也再次打起精神来。
甚至有那惊醒的官员干脆将自家的孩子送去了乡下或者其他地方,让他们无法借助他们的势力作威作福。
还有几个官员更是约好了,将自家的子弟弄到一起,专门派人轮流监控,谁出问题,谁就出手惩治。
因此,一时间原本各个官员家中的子女的好日子是到头了,各个过的苦不堪言。
不是生活苦,而是被管制的非常厉害不说,但凡有出格的举动,就会被严惩,简直让他们欲哭无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