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感觉她的名字哪里有点儿不太对劲儿。
她为什么不随我姓陶,也不随任诗雨姓任,而是要叫“李莹”这个名字呢?
奇怪,这到底是谁给她取的名字,又是随了谁的姓呢?
搞不懂。
街上熙熙攘攘,行人如潮。
他们一个个的都从我身边匆匆而过,并没有人看我一眼,更没有人开口跟我打招呼。
我觉着他们这些人当中,一定有认识我的,而且人数还不会太少。
毕竟我在这座小院里住了这么多年,邻里邻居的,低头不见抬头见。
这些人里,光是投诉过我,或者报过警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我想他们不跟我打招呼的原因,一来是因为我根本就记不住他们是谁。
这二来,他们也懒的搭理我这个瞎子,瘸子,聋子,哑巴,疯子吧。
我走了很久的路,也不知道自己想去什么地方。
小院附近的所有能挣钱的活儿,我基本上都干了个遍。
给饭馆打工,帮小超市上货,给装修的人家搬运建筑材料,还跟着电信工人安装过网线。
但无一例外,这些工作只做了没几天,我很快就被开除了。
而且所有人都不愿意再让我去干第二次,原因很简单,谁也不愿让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犯疯病的人耽误自己的生意。
很多人劝过我,让我重操旧业,随便画几张符箓出来。
他们有很多渠道帮我立马就出手,能挣来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。
哪怕我真的忘了符箓怎么画,就是去给人看个风水,指点个阴阳宅院,或者是就在小花园里摆个摊子看看手相起个名字,也是财源滚滚,日进斗金。
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摇头拒绝了,我不知道以前我是不是真的掌握过这种奇怪的技能,我忘记了。
就即便是会吧,我也不可能去做这些事情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对这些个神神叨叨的事儿很反感,是发自内心,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反感。
如果我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,那我确实挺招人烦的,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。
走着走着,街面上越发热闹了起来,我已经不知不觉的溜达到了前门大街,眼前就是一个叫做大栅栏的地方。
我连个咯噔都没打,信步就走了进去,熟门熟路。
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熟悉的人,或者是之前我跟这个地方有过什么瓜葛,但那种熟稔似乎是深刻在我的骨头缝儿里。
就像是吃饭张嘴,走路伸腿一样,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。
我在一条街上停留了片刻,右手边是个点心铺子,左手边是一道乌黑且有点儿破败的木门。
这里地处繁华街段,四周都是装潢奢华的店铺,人头攒动,生意兴隆,想来这间小屋子的租金一定不菲。
但奇怪的是,这个门头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打开过了。
门上的黑漆斑驳不堪,好多地方已经露出了灰败的木质。
门楹上隐约显出了三个字迹,只剩了一个模糊的边框,漆金早已脱落殆尽。
“纸……人……苏?”
我眯细着眼睛,喃喃的念出了那三个字,与此同时,心脏不由自主的悸动了片刻。
一幕场景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,在那一瞬间,我的呼吸猛然停滞,眼前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庞。
“姐夫,我……要去了,你看我穿的这条裙子,啊……啊好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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