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琢这孩子,确实比从前懂事了些,也更会察言观色,不过……”
“没什么不过的。”魏君琢突然打断,俊美斯文的脸上浮现笑意,“父亲和母亲一定累了,坐着说吧。”
长公
主看了看魏君琢,又扫了眼秦隐渊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又说不出所以然来,只好拉着南晚烟一起坐下。
闻人煜始终没说话,安静地坐在魏君琢的旁边,垂眸饮茶。
几人都各怀心思,客套的聊了几句,南晚烟今日是有目的而来的,聊了一会,就轻声道。
“长公主,其实今日,臣女不仅想给公主号脉看诊,还有一事想要麻烦长公主。”
秦隐渊的眼神沉了沉。
长公主则好奇问道,“你的事,本宫当然会尽力而为,说吧。”
南晚烟假意没注意到秦隐渊的视线,笑道:“之前臣女很喜欢长公主做的金乳酥,可惜上次有事耽搁了,也没机会向长公主求教。”
“今日,臣女斗胆,想请长公主教臣女金乳酥的制作方法。”
她现在能想到的,唯一可以帮助她传递消息的,怕是只有长公主了。
只是单独看诊,切平安脉,程书远肯定会跟着她,她必须想办法顺理成章地跟长公主独处。
长公主心领神会,正好她也有事要跟南晚烟说,便笑着应了。
“好啊,本宫现在就有时间,你随我去厨房便是。”
她起身,南晚烟也松了口气,准备跟她离开前厅。
秦隐渊却忽然起身,深黑的眸子注视着二人,笑道:“本王也很好奇,究竟是什么糕点,竟让孟姑娘如此惦念着。”
“皇长姐不妨也教教本王,日后孟姑娘想吃了,本王帮她做。”
南晚烟的心弦再度紧绷,“王爷日理万机,好不容易能休息,今日
就坐在这吧。”
长公主也轻蹙眉头,“是啊,妇道人家做糕点,你跟着干什么?”
秦隐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晚烟,“孟姑娘是本王的王妃,为她学东西,本王乐意之至。”
南晚烟望着秦隐渊,红唇抿紧,学东西是假,监视是真吧。
魏君琢的眉梢微挑,散漫的摇起了扇子。
闻人煜温润地笑笑,“都说小别胜新婚,没想到崇凛王和孟姑娘还未成亲就这么如胶似漆,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“不过我听说,崇凛王前几日受了些伤,不如让孟姑娘跟着长公主去,我来帮皇弟瞧瞧伤势吧。”
南晚烟的心忽然一紧,眼神微深。
秦隐渊面上带笑,目光凌厉,“不必了,本王的伤,孟姑娘已经帮本王治疗过了。”
闻人煜微微颔首,气定神闲。
“原来如此,有孟姑娘看诊,想必四皇弟肯定没问题的,四皇弟极少来公主府,上次见面有小人作祟,闹得不大愉快,正好今日天时地利人和都好,我们不如来聊聊西野与天胜交战的局势,如何?”
秦隐渊蹙眉,深黑的眼底渐次爬上不耐,而魏君琢扇子一收,笑着道,“舅舅,您可是稀客,厨房有什么好抢着去的,男人要胸有大志,聊朝政才是我们应该做的,下厨的事,就让她们去做吧。”
父子俩相继留人,秦隐渊再开口就显得很反常了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