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采问何喜之有?那女人望着他低声说:马老师,鲍来梓家的小姐红荼看上你啦!鲍来梓夫妇特意托我来向你提亲的。你可知那红荼小姐爱你到了什么程度?马文采听了这话,一种恶心感让他紧蹙眉头。
他禁不住冲着那女人道:你不要多讲,这事不成。我一个当先生的,哪能娶自己的学生?这样会惹天下人笑话。何况我对鲍红荼没有一点意思。
别瞎说。那女人把一袋礼品递给他:马老师,人家是真心实意,把礼品都买来了。至于老师娶学生,只要年龄悬殊不大,人家又愿意,又有什么关系?难道你当老师,到了年龄,就不谈婚论嫁么?
马文采抬手一推,说这礼品我不会接受,你不要谈了,你回去跟鲍红荼的家长说,她来读书倒可以,要是有那种心事,就不要来了,那是白费学时。
马老师,鲍红荼那姑娘生得挺俊俏的,许多小伙子追她都追不上呢!你干嘛送到嘴边的鱼都不吃?
不要谈了,你再谈,我叫几个学生来轰你走的。
马文采心烦地亮牌。那女人拎着那礼品,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,转身走了几步,又回过头说:马老师,鲍红荼那姑娘为了你患上了相思病,失去这么好的姑娘你会后悔的。
哼,他是单相思,不关我什么事。马文采冷冷地说。
这时,西天的夕阳把刺眼的余辉洒在马文采的身上,他站在那里像定格在下关村的一尊雕像,一道长长的投影即将融入暮色。
第二天,红荼的家长刘六英找到下关村马文采所在的学堂,马文采正在讲课。
她在教室门外来回走动了许久,等到下课时,同学们一踊而出,差点把她撞倒,她虽然老态龙钟,但脑子还好使,比较灵敏。
一听到学生急促的脚步声,她就靠墙站着,看到马文采从教室里出来,她正好拦住,问道:你就是教红荼的马老师?
是呀!你就是她的家长,怎不叫红荼来上学?马文采看着她镇定地说。
别说了,别说了。到一边去说吧!刘六英有点神秘地央求他。
马文采一向尊重老人,点个头就朝学堂左方的一个宁静的走廊走去,刘六英跟在后面。一些学生瞅着,还以为她是马文采的妈妈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