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渡河扬起脸厚黑地一笑,我不是给你抹了零头吗?也不管那大个头听见没有,他一转身又准备到另一间用餐的客房里结账。
可是他把收到的800元钱往裤荷包里一塞,发现里面鼓囊囊的,这是由于开始就放了一大沓钱。
这会儿,他往馆舍里间走,打开北面一间小房,将身上左右荷包里装的钱悉数摸出来,装进一只鳄鱼皮袋里,拉好口子上的拉练,并上了锁。再过去把这间房子的窗扇关紧,然后出门关门上锁,极为谨慎。
整个收钱藏钱过程,都被一直跟在马渡河身边的司畜神看在眼里。
马渡河还嘀咕着,生意还真不错,出门存钱的时间都没有。这都无所谓,反正钱放在家里丢失不了。烦人的是,相亲的时间都没有,有个媒婆找我几次,我都没有时间理睬,看来要把镬掌鹅肉馆关一天门才好,我也有20岁了,该谈对象了。他嘀咕的声音尽管很小,司畜神却听得清清楚楚。
司畜神不再盯着马渡河了,而是立即离开镬掌鹅肉馆,来到高华那没有生意的冷冷清清的土鸡馆。鹅代表还在等他,并且带一点情绪地责怨道,大神,我还以为你把我这只鹅灵丢在这里不管,不来了呢。
怎么可能不来?司畜神说着,又问鹅代表,高华睡沉了吗?
何止睡沉了,他鼾声如雷,恨不得把我的耳朵都聒聋了。鹅代表诙谐地讲。
那么你一向在这儿等等,我到高华的梦境中去看看。司畜神再次对鹅代表作了吩咐,自个儿走出高华开的餐馆去看,靠在椅背上睡得很沉的高华,其灵魂早已飞出泥丸宫,正在餐馆连着后面厨房的小院里望着一笼笼待宰的土鸡感叹道,自马渡河那家伙搞出什么镬掌鹅肉菜肴,妈的,土鸡都没有几多人吃了。
已经悄然来到厨房后门的司畜神瞧着高华本想搭讪一句,我带你到马渡河镬掌鹅肉馆去看一看,学习他的经验好吗?他觉得不妥,立马把话咽了回去。
倒不是这么说话不妥,而是司畜神感觉自己的那一副人面兽身的行头,高华肯定接受不了。到时候话未讲出来,这面貌形象一出现,很可能就把他吓走。
于是司畜神默念一阵变身诀,旋即就变成了一个俊小伙。他咳一声,故意引起高华的注意。
高华果然起身抬头,见一个俊小伙站在面前,便问,唉,你吃点什么?他指着笼里的一只只土鸡说,这土鸡营养丰富,你来看,随便点,是要吃公鸡,还是要吃母鸡?是要吃仔鸡,还是要吃成年鸡?你选吧!那俊小伙不为所动,笑一笑说,高华,我不是来你餐馆点菜的,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
什么事?高华一惊,态度和蔼地看着他问。心想:那俊小伙还叫得出自己的名来,自己怎么就不认识他?
我发现最近你的生意不好,特来安慰你。这么讲的那俊小伙脸上仍挂着笑。
安慰我有j巴用?又不值一分钱。你要安慰我,倒不如跟我带些生意,生意好,我还给些提成你。高华说话满口渣滓,态度却很诚恳。
我不是做生意的,也不是你的顾客,我不能给你带来生意,当然也不要你给提成,不过我能够帮助你。那俊小伙说话在高华听来像卖关子。
你既然不是做生意的,也不是我的顾客,你怎么认识我的?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来,真是奇怪。你还说能够帮助我,帮助我什么,你也说说吧!高华对他发生了兴趣,又有点提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