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冰!”“别乱来!”
我喊了两声,本能地想劝他别做傻事。
可他根本听不见我说话,也根本看不到我。
在我有心无力地注视下,他当着我的面,划开了自己的手腕。
整个浴缸里的水,瞬间犹如泼洒了红墨。
我呆滞地望着这一幕。
尽管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人,但我本能地觉得这个人就是曹冰。
现在曹冰也死了。
我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里面呢?
就在这时,安静的浴室里,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的声音。
我四下寻找声音的源头,却顿感画面有些模糊。
下一秒,我直接从床上又醒了一次。
窗外阳光明媚,熟悉的卧室,熟悉的床,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卧室。
原来是做梦。
不对……
不是做梦,是投梦!
曹冰已经死了!
我连忙摸向枕头边的手机,一看是七爷打来的电话。
“七爷,怎么了?”
“陈墨,我给你个地址,你马上开车过去。”
电话里,七爷的语气有些着急。
我问他出什么事了。
“我一个多年的好友,出事了。”
七爷语气沉重:“当年把那个组织赶出国内,他也有份,昨夜他遭遇袭击,好在宝刀未老,没有当场丧命,但是人可能不行了……”
挂了电话后,我立马穿好衣服,脸都没洗,急忙出门。
正开车赶往七爷给的那个地址,中途又接到刘哥的电话。
他跟我说,昨夜他们单位的其他同事出警,有人在家中自杀。
这个自杀的人,跟曲燕还有何飞龙是同一天生日,也就是农历四月十五。
报警人是死者的前男友。
我眼皮狂跳,忙问他:“叫什么名字?男的女的?”
刘哥说:“叫曹冰,十九岁,他原本是个男的,但患有性别错位症。”
曹冰?
性别错位症?
这不就是我昨晚梦见的那个割腕的人吗!
所谓性别错位症,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的生理性别。
比如曹冰,曹冰在生理上是个男的,但他无法认同自己是一个男的,他心理上否认了自己的生理性别,从而认为自己是一个女的,因此他才会把自己打扮成女人。
“我他妈昨晚给你打电话,你把我拉黑了!”
我忍不住骂道:“我昨晚就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曹冰!”
刘哥一时尴尬,说:“这曹冰前晚就已经割腕了,他因为这个性别错位症,一直把自己打扮成女的,他父母嫌他丢人,跟他划清了界限,就给他留了一套房子。”
“昨晚他前男友去找他,打他电话有铃声传出来,结果没人来开门,于是才报了警。”
我问刘哥,曹冰家里有没有发现那家心理诊所的名片。
“这个我倒不知道,不是我出的警。”
“你等我问问先……”
其实不用他问,曹冰家里肯定有那张名片。
我都在华文峰的看诊记录上看到曹冰的信息了。
“三个自杀的人,都在那家诊所,那个华文峰那里看过病。”
“这还不足以证明问题吗?”
我劝道:“你们真的该查查那个华文峰了,你不知道他杀一个人有多简单,难道诱导杀人就没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