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怎么样了?”见徐鹤回来,周弼、贺宇连忙上前询问。
徐鹤点了点头:“成了!”
“太好了!”周、贺二人拍手大喜。
张瓅也喜出望外道:“姐夫,有你护持,我就放心多了!”
见几人高兴的样子,徐鹤却给众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。
没有这么简单,漫说张璨那家伙提出的条件,光是这一路上对方绝不可能放自己一行这么轻轻松松赶往蜀地。
贺宇点了点头:“公主等人还在京师,说到底,朝廷若是想要对付咱,只要派兵围了公主府,让府里拿出些信物来递到大人手中,事情便总也不好办。”
徐鹤笑了笑,摆了摆手:“无妨……”
就在这时,突然门外守营士卒喊道:“你等何人?此为龙骧卫驻地,通报姓名!”
徐鹤等人就听外面一人道:“快叫你家驸马出来,就说我是左宗人,云阳公主驸马都尉孙昂求见!”
徐鹤对左右笑了笑道:“来了!”
不一会儿,孙昂气喘吁吁走入帐中,见到徐鹤他一脸喜色:“状元公,我的状元公哎!”
徐鹤起身抱拳笑道:“原来是宗人大人,不知有何事来我营中?”
孙昂看了看周弼和贺宇两人,徐鹤随着他的目光看去,于是笑道:“无妨,都是我的亲近之人,宗人但说无妨!”
孙昂闻言没奈何只能跺脚埋怨道:“亮声,若是按照公主那里的关系,你也需叫我一声姑父,这没错吧?”
“是!”徐鹤笑道。
“你呀,你呀,亮声,姑父且问你,你把清河公主一行人藏哪去了?太子殿下可是发火了!他当着大行皇帝的面着实训斥了你一顿!要不是我拦着,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!”
徐鹤装作诧异道:“殿下生气了?训斥我了?骂我什么了?”
孙昂咽了咽口水小声道:“还能是什么?你好不晓事啊,自古将领领兵出京,家小不都地在城中呆着?”
徐鹤“恍然大悟”,接着皱眉道:“不对啊,宗人,我今天在城下时早就说了,待护送蜀王到四川就藩后,我便辞官回乡不问世事了,公主与我夫妻,还未拜祭先君,她这趟跟我南下,也是人之常情啊!”
孙昂面色一窒,嗫嚅道:“那也不行啊,公主离京,怎么说也要经过皇帝同意,怎么能随便……”
“可是皇帝大行,我们想上本也没地儿上去啊!”
这就赖皮了,不过孙昂是奉命来劝公主一行回去的,撕破脸还怎么谈,于是他点了点头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可总得跟宗人府说一声吧,就这么离京,将来朝臣们若是知道了,非议颇多啊!”
徐鹤笑了笑,盯着孙昂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把他看得心里发毛才说道:“要不,你回去跟殿下说,驸马蛊惑公主擅自离京有罪,即日褫夺徐鹤一应职勋,贬为庶人?”
孙昂闻言脸色顿时尴尬起来:“这,这哪能啊!”
徐鹤道:“宗人,你也知道清河公主是个什么性子,这次她听说胞弟遭人围堵在涿州,顿时大怒,当即决定要亲自送胞弟就藩,我是拦也拦不住啊,没办法,只能答应了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