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部官员满脑子问号的带着衣物、皮靴、腰带等一应图纸离开了。
一边走一边奇怪,别的人要是带兵,要么要粮,要么要兵器,要么直接要银子。
这位倒好,专整一些花里胡哨的衣服。
怎么?衣服穿得好,上了阵能多杀几个人?
等他回到京城之后,四处一宣扬,整个朝廷上下都觉得徐鹤是在胡搞,不过也就两千来人,胡搞也翻不起大浪来。
反正只要皇帝觉得可以,那自然不会有人因为这两千人的衣物就废话什么。
当然,有人想反对,比如首辅秦砚。
但这两天弹劾他的奏章又多了起来,秦家父子疲于应付,对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,也就没了置喙的心思。
说来这次也是倒霉,秦砚真的想一刀杀了这个蠢货儿子。
跟齐王勾结,卖官鬻爵也就算了,还将这种事托付给那个姓薛的皮货商人,说是什么齐王府小妾的父亲。
可特娘的齐王府长史杨宣这几日曝出,此人竟然是锦衣卫的人。
两个蠢货,儿子秦阙是蠢货,齐王也是蠢货。
现在秦家受到牵累,秦砚也多多少少有些心灰意懒,要不是因为很多离开朝廷前的布置还没有完成,他真得想直接挂冠,一走了之。
朝中的风风雨雨,徐鹤自然是不知道的,在写给至正帝的信上,徐鹤详细地解释了军服的重要性。
保暖只是其中一个原因,但这个时代,一支人马穿着统一的制服,那种军人的荣誉感和归属感,可不是采购军服所用的银钱能够买来的。
另外,信里自然是要问候一下老丈人的身体。
写完信后,他将信交给内操军的宦官,直接让他们带信给老郑,由老郑呈递给皇帝。
刚忙完这一切,突然有人禀告说,门外有一个姓陈的官员求见。
徐鹤看向吴德操,眼中露出喜色:“这么快?走,随我一起出门迎接陈指挥使!”
……
站在营门外的陈应诏再次感受到了类似海防营营门口的肃杀气氛。
而龙骧卫的驻地,显然比海防营更加整肃。
“短短几年不见,当年参加府试的学童,如今竟然成了状元、驸马都尉,关键是,徐鹤还被皇上亲授京卫都指挥使司衙门的指挥同知。鲤鱼跳龙门啊!”
就在陈应诏感叹之时,身边的孙佥事更是百感交集。
徐鹤之前跟陈应诏的来往,其实都是他在操作。
自己甚至还跟着徐家的海防营去了一趟合肥!
如今时过境迁,在自己面前执礼甚恭的小小少年,竟然成长为一个随意调动他和指挥使大人的大人物,这不得不让他唏嘘中带了点谨小慎微。
就在二人感叹之时,突然营门大开,一声长笑传来:“老家来人了!陈指挥、孙佥事,有失远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