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入陕的蜀道危乎高哉,这帮人不被发现还好,现在已经被朝廷发现,那徐嵩巴不得他们从川入陕呢,到时候只需以逸待劳,便可将其扼杀在蜀道重重关卡之下!
这么一来,就只需要防止贼人西去重庆、成都了。
“赶紧让各卫所戒备!”
徐嵩拱手道:“来之前,我已经命人八百里加急和飞鸽传书双管齐下,传信给四川五个分守道,八个兵备道了。”
至正帝点了点头,心中总算稍稍松快了一些:“你们先回去吧,有消息我会招你们入宫的!”
看来至正帝已经接受了徐嵩镇之以静的法子。
秦砚等人只好暂且告退。
临走前,几人都看向徐鹤。
徐鹤刚准备也告辞去接上徽姮回去了。
谁知等几个阁臣一走,至正帝便抚须道:“你猜得很准呐!”
徐鹤也不想在老丈人面前虚与委蛇,于是直接道:“都是谢鲲师伯教我的!”
谁知皇帝摇了摇头:“谢鲲性憨,临机决断尚可,叫他料敌于先……”
话未说完,至正帝道:“罢了,徐鹤,既然你猜对了,那你说说,你大伯所言,镇之以静可行否?”
徐鹤自然不会拆徐嵩的台,何况徐嵩说得还非常有道理。
但徐鹤还是开口道:“小臣的大伯说得没错,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,一动不如一静。但是小臣……”
至正帝见他犹豫,于是道:“说!”
徐鹤皱了皱眉:“陛下,小臣心里有个猜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至正帝看了看他道:“说吧!”
徐鹤这才道:“臣觉得,反贼中有高人,咱们现在不管怎么做都是按照贼人的布置在走。”
“你是说,镇之以静?”
徐鹤点了点头。
至正帝皱眉道:“那刚刚为何你……”
徐鹤解释道:“陛下,臣大伯所言,那是现在这时间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等四川真的有事,到时大军必然要入川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徐鹤点了点头:“贼人若是想攻重庆,为何要北上,再南下?他们完全可以从镇远府直接北上婺州,攻入重庆,打朝廷个措手不及。”
至正帝知道,徐鹤这里所说的婺州不是浙江金华古称,而是指贵州铜仁北部与重庆接壤的地方。
是啊,贼人为何舍近求远。
徐鹤继续道:“而且,从剑南司往西南的重庆去,一路上走大江或者三江溪、芦溪,都是逆流而上,陆路更是天险!”
至正帝恍然大悟:“你的意思是贼人的目标压根不是重庆。”
徐鹤有点无语:“也可能是重庆,不过,就算这伙人的目标是重庆也不怕,因为以小臣估计,这帮人也不过是疑兵罢了!”
“疑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