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闻烛下调红粉,明镜台前别作春。
不须面上浑妆却,留着双眉待画人。
……
一首诗念完,屋中的所有女人都痴了。
她们或许听不懂诗中的意思。
但最后一句还是能听懂的。
驸马要给公主画眉。
公主好幸福!
什么事都怕代入。
众人把自己一代入这首诗里,一个年轻俊朗的夫婿,亲自给自己画眉……
一屋子的女人眼睛里都好像罩了一层水雾似的。
尤其是张徽姮,想到诗中的场景,她整个身子都酥了,一脸憧憬地看着徐鹤。
“状元公再来一首!”
“是啊,再来一首吧!”
“驸马!你写的诗太好了,奴婢们,不是,公主还想听!”
张徽姮怒瞪说话之人,心道:“就你多嘴,瞎说什么大实话?”
徐鹤点了点头笑道:“那就再作一首!”
想了想,徐鹤开口道:
宝架牙签压画轮,笔床砚匣动随身。
玉台自有催妆句,花烛筵前与细论。
这首诗,徐鹤就写实了。
催妆的句子我多的是,但那是我在洞房花烛的时候跟新娘细细讨论的。
言外之意,懂得都懂。
一帮子侍女、婆子大眼瞪小眼,听不懂这诗是什么意思。
但绒儿估计是读过书的,听到这首诗后红着脸道:“都出去吧,公主与驸马要歇息了!”
啊,这就要被撵了?
还没听够的说!
一帮子婆子、丫鬟意犹未尽地离开了。
娟儿等众人走后,赶紧打来水,让两人洗漱一番。
新房的床是有三围的,上面雕些吉祥的图案,但并不透光。
一般这个时代的床右手边有帐帘,帘后用来浣洗身体,也摆放虎子之类的东西。
半夜要想上厕所,就可以在床尾就近解决,而不用出门了。
现在问题来了。
洗,谁先洗?
新人第一次,当着对方的面,就隔着帘子,水声都能听见,很害羞的好不好。
“不如这样,公主先请!”
“不不不,还是徐鹤你先来!”
“哎呀,我看会书先!”
“我这没书!”
“这样啊,还是你先吧!”
娟儿、绒儿:“……”
最终,还是徐鹤腆着脸进去了。
不一会儿,徐鹤穿着内单直接上了床,问题丢给你了,张徽姮。
眼看该来的终究要来,公主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扭扭捏捏,好不容易才进了帘内。
片刻后,徐鹤就听见床尾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实话实说,这一刻,他躁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