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磨人精!”
张徽姮揪着帕子,心中不知道将某人骂了多少遍。
就在这时,突然外面有婆子惊讶道:“绒儿,你怎么回来了?不是叫你去驸马那吗?”
张徽姮听到动静整个人一怔。
一旁的王婆子皱眉道:“这个绒儿怎么回事?难道这么快?”
就在这时,突然绒儿撩开帘子走了进来。
只见她红着脸,进门就跪在地上道:“公主,我,我去伺,伺候驸马,谁知被赶出来了!”
张徽姮眼中一亮,张口就想说话。
谁知王婆子先开口道:“怎么回事?你们上了床没?”
这句话说的房中,张徽姮和绒儿这俩未经人事的姑娘面红耳赤。
绒儿支支吾吾了半天,这才道:“驸马说,试婚本就应在迎亲之前,现公主已于他完礼,木已成舟,试之多此一举。”
听完这话,张徽姮心里简直乐开了花。
这么长时间以来,这是你徐鹤说得第一句得体的话嘛!
看在这句话的份上,我……不行,还是要生气,太气人了。
不能轻易饶过他!
公主心里是高兴了,可王婆子这边却不悦道:“驸马怎能说出这种话来?所有礼法,俱是宫中所定,不是他想不试就不试的!”
说罢,她拧着眉大声斥道:“绒儿,你也是个没讲究的,他叫你走,你便走了?去,回去!”
绒儿听到这话,面白如纸,一脸哀求地看着这位管宫婆子!
可王婆子哪里管这些:“尚宫局司闱派来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。”
“白绫呢?”
绒儿可怜兮兮地从袖中掏出白绫!
“你拿出来给我看干嘛?明日里宫里要这玩意!你若没有,老生却无法交差,你这丫头是不是要害老身呐!”
见王婆子越说越过分,张徽姮皱眉道:“姆妈,这驸马,似,似乎说得也有道理!”
王婆子转头看向张徽姮道:“公主,这哪里来的道理?宫里的规矩,那都是为了公主你啊!万一驸马要是个痨病……”
“浑说什么呢?”张徽姮可不是养在深宫里,任凭婆子拿捏的皇女。
她早就听说姐姐张徽霖被宫里的婆妈子欺负,没想到,自己宫里的王婆子出宫后竟然也学了那些婆子,在自己面前骄横起来。
张徽姮不知道的是,王婆子出了宫,还真就不怕她这个公主。
公主府内,后院一切大小事务以后都由她来掌管。
就算是公主想要跟驸马见面,那也要经过她的允许才行。
不然她便会回宫在宫中女使间传些对公主不利的话来。
这些女使会把话递皇后那里。
一般来说,皇后都会考虑到皇家的颜面,斥责公主。
严重的,惊动皇帝,公主没事,驸马就倒了霉了。
所以,在宫外,不管公主夫妻感情是否和睦,想要过上好日子,那要看她这个公主府掌府女使的眼色。
这些,早在出宫之前,就有人传授过【经验】了!
其实,王婆子跟徐鹤与张徽姮往日无怨、近日无仇,甚至她在宫中时对张徽姮还非常好。
为什么一出宫就要给两人一个下马威呢?
说白了。
都是为了钱。
【前辈】们可早就给她支招了!
公主和驸马要是想过得顺心,驸马得给钱,公主也得给钱。
两边收银子,自家那苦了十多年的孩子,不用几年,就能高屋大院,奴婢成群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