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王氏见丈夫抽出门口的门栓,吓得抱着沈翰的腿哭的鼻涕眼泪全出来了。
沈翰骂道:“你就惯着他吧,迟早有一天,沈家就毁在这个孽畜身上。”
沈玞吓得瑟瑟发抖,蜷缩在床上,大气不敢喘。
就在这时,门外下人禀报道:“夫人,小人从苏州回来了。”
沈王氏一听,连忙道:“你进来!”
来人进门后,沈王氏迫不及待道:“是不是发现了周旭?”
那人摇了摇头:“我找苏州地界上的人查了一天,并没有发现那个姓周的,但倒是另一件事有些古怪。”
沈翰沉着脸道:“有话快说,别卖关子。”
那人为难地看了看沈翰,又看了看沈王氏。
沈王氏怒道:“有什么话你说啊!”
那人嗫嚅了半天这才道:“小人,小人在苏州查到,三公子去的那家名牙苑,掌柜的是一个名叫马奎的商人。”
沈翰怒道:“马奎怎么了?”
“马奎有个堂兄名叫马骐!”那下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。
沈王氏皱眉道:“马琪是谁?你这人说话办事怎么吞吞吐吐的?”
谁知这时,沈翰突然一拍桌子狠狠盯着那人道: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
探听消息的人吓得连忙连滚带爬退了出去。
沈王氏一头雾水道:“老爷,那马琪是什么人?”
沈翰皱眉看向床上的沈玞,神色复杂。
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道:“马琪是宗器的文友,马举人!”
“什么?”沈王氏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。
突然,她“咕咚”一声跪在地上给沈翰磕头道:“宗干,我嫁给你这么多年,就只有沈琼和沈玞两个孩子。如今沈琼在京做官,身边只有沈玞这个不成器的,但不管如何,他也是沈瑄的弟弟啊,他娘好歹也是我的亲姐姐,他怎么敢,他怎么敢……”
沈翰眉头皱得更深了,咬着牙道:“不可能,宗器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,这里面有问题!”
沈王氏哭红了眼睛,声嘶力竭道:“有什么问题?他先找来那个什么周旭,一步步哄着我儿赌虫,然后将他骗去苏州,假装谋财实则害命,还让歹人故意说什么,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!”
“好狠啊,沈瑄,好狠啊,沈瑄……”
说完,她趴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。
沈玞见状,再也不能躺在床上了,连忙挣扎着下床,抱着自己母亲痛哭不已。
沈翰黑着脸道:“不可能是宗器,你们都给我闭嘴,事情还没有查清楚!你们浑说什么?”
“老爷,沈瑄呢?到现在沈瑄为什么还没出现?他这是做贼心虚!”
“沈瑄奉我之命,去常熟处理一些事情去了!”
“呵呵,这个沈瑄真是好算计,假借受您差遣,实则暗地里害他弟弟性命,这样一来,谁也猜不到他头上!”
“啪!”沈翰一巴掌扇在沈王氏脸上,“我叫你别胡说,听到没有。”
沈王氏被沈翰打了一巴掌,先是愣了一下,接着更疯了似的骂道:“老爷,你为了一个暗害兄弟的逆子打我,好,你去查,你去查那个马奎,若是查不出什么,我出家当姑子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