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马车突然停了下来。
他半醉半醒中问道:“怎么回事?停下来干嘛?”
就在这时,车帘突然被人撩开,从外面露出两个遮头蒙面的大汉。
还没等沈玞说话,一根木棍已经当头敲下,立时沈玞头痛欲裂,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到了眼皮子上,继而滴在他衣服上。
他下意识想去看看衣服上的液体是什么,可没想到,头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棍。
这一棍直接将他敲得晕死过去,迷迷糊糊间就听那两个蒙面的大汉道:“看起来像个有钱的,仔细搜一搜。”
听到这,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,昏倒在车厢里了。
就在沈玞被人敲晕的一瞬间,站在巷子深处的三个人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中。
其中一人道:“公子,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了!”
那人笑道:“我们来,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,既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那咱们就赶紧离开,省得遇到了,惹得一身馊!”
“好咧!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当沈玞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头炸开来似的,疼得厉害。
“三公子!”
“三公子你醒了!”
两个带着哭腔的下人围在他的床头。
“韭儿、葵儿,贼人呢?”
韭儿抹着泪水道:“公子,今早我回客栈时发现你不在,于是我和葵儿赶紧去找,最后听说昨晚吴县的弓手在街上发现了一辆马车,车夫和车厢里的人都被人敲了闷棍,人被他们带去了县衙!”
“是啊,公子,我们赶过去是发现,发现竟然真的是你……”
沈玞忍着脑袋上快要炸开的疼痛道:“周旭呢?”
韭儿和葵儿骂道:“他不见了!”
“我早就看出来了,他不是个好东西!”
“没错,他说不定就是跟贼人串通好了的!”
沈玞脑袋更疼,心中也是一阵慌乱道:“紫袍元帅!”
“不见了!”
沈玞听到这个消息,感觉心都碎了,头一歪,又昏了过去。
韭儿和葵儿又是掐人中,又是抹胸口,好不容易才把沈玞弄醒。
沈玞虚弱道:“快看看我怀里的银票!”
韭儿伸手摸了摸,哭丧个脸回道:“公子,没了,全没了,连散碎银子都被狗日的摸走了!”
沈玞听到这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气死过去。
半晌后,他手里攥着铺盖,神色恨恨道:“周旭,若是被我抓住,我抽你的筋扒了你的皮!”
韭儿道:“公子,现在怎么办?”
沈玞一锤床板骂道:“蠢货,你们留下一个应付官府,另一个送我回松江!”
葵儿道:“公子,回松江?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?”
沈玞狞笑道:“算了?就算掘地三尺,我也要找到暗算我的人,我要他们死,全都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