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外求助?
不存在的,谁都不是张润的爹,这时候巴巴赶来为儿子救场。
再说了,徐鹤这个酒令简直是难得没法再难了。
众人苦思冥想这么久,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飞驰而过。
张润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徐鹤这条酒令那是从一本《七修类稿》里看到的。
行酒令的人是后世明朝英宗时的侍讲学士陈询因为进谏被贬离京。
同僚陈循和高谷为其摆酒践行。
席间以酒令劝饮。
陈循率先出的令就是徐鹤刚刚所言。
要知道二陈和高谷全都是进士。
而且陈循还是永乐十三年的状元。
这三人学问在明初时可以说都是出类拔萃的人尖子,又岂是一个老秀才能比。
张润挣扎了半天,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,整个人再无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,脸色灰败瘫坐在椅子上像是摆烂。
席间有人好奇道:“亮声,这酒令太难,恐怕没人能行出吧?”
徐鹤又看了眼摆烂的张润,鼻中发出嗤笑,显然是给刚刚的戚继光报仇。
接着,他缓缓转头对众人道:“轰字三个车,余、斗字成斜。车车车,远上寒山石径斜。”
“啊!还真能对出啊!”
“妙哉!”
“我怎么没想出来?”
“原来这么简单!”
“简单?你对个试试……”
就在众人还在感叹自己为什么答不出时,徐鹤又说话了:“矗字三个直,黑、出字成黜。直直直,焉往而不三黜?”
柳下惠为士师,三黜。人曰:“子未可以去乎?”曰:“直道而事人,焉往而不三黜?枉道而事人,何必去父母之邦?”
“这,这最后一句话出自论语啊!”
“这徐亮声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?”
“是啊,说实话,我原本还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,现在我是服了,真服了!”
一场精彩的行令就这样诞生了,作为主家的马聪兴奋的脸色潮红。
这么精彩的酒令,将来必然在士林传唱,成为一段佳话。
而他马家,作为此次酒宴的组织者,想必多少年之后,也会成为滕王阁上的阎都督为世人所知吧?
想到这,马聪起身拱手道:“亮声大才,将来必中杏榜,我等列席之人,与有荣焉!”
“是啊!”
“亮声,将来可不要忘了我等啊!”
“亮声贤弟不是这样的人!”
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徐鹤,戚继光神色黯然。
曾几何时,他也梦想过如徐鹤今天这般,折服一众进士、举人、生员,扬名文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