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,她感动地热泪盈眶,嘤咛一声便抱住了徐鹤。
徐鹤被她这举动直接整诧异了,没想到就是带她出门而已,顾姐姐的反应竟然这么大。
实际上,这个年代的女人,最少中产之家往上的阶层,是不会轻易让女子抛头露面的。
但徐鹤来自后世,自然不会把女人束缚在后院作为自己的禁脔养着。
那是对女人的一种亵渎,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不自信。
大男人,只要有吸引女人的能力,放她出门又如何?
徐鹤就是有这自信!
好吧,女扮男装还是有必要的,能力归能力,但别跟世俗礼教当面锣对面鼓,最少目前不行!
两人借机卿卿我我一述多日未见的衷肠时,突然外院吴德操道:“亮声,你出来一下!”
徐鹤挣扎着放开顾姐姐盈盈一握的腰肢,依依不舍地来到外院。
谁知来人竟是几日不见的吕恒。
见到徐鹤,吕恒高兴地迎上几步,等快到徐鹤面前时,突然一声轻咳让她突然止住脚步。
徐鹤朝那边看去,这才发现,院门处一个面白无须,皮肤细腻的中年男人正冷漠地看着他。
徐鹤立马从那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别扭的阴柔气质。
他转念一想,听说京中贵胄都有豢养【阴人】的习惯,想必是英国公府的死太监。
吕恒解释道:“郑伯伯是我们府上的管事,你别看他凶,从小待我们很好的!”
徐鹤干笑一声没有说话。
在一通寒暄后,有着过命交情的两人,突然好像都失去了语言能力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过了片刻吕恒突然泪眼婆娑道:“徐鹤,我要走了!”
徐鹤虽然知道这位勋戚之女总有离开的一天,可没想到,到了这档口,他竟然有些依依不舍。
“到了北京,记得给我写信报个平安!”徐鹤笑了笑!
吕恒道:“听吴德操说,海陵遇到麻烦,你马上就要出发去淮安府了?”
徐鹤看了一眼吴德操,这个大舌头,什么都往外说。
不过他点了点头:“漕运衙门那不肯放粮赈灾,有点麻烦,我去处理一下!”
吕恒盯着徐鹤半天,这才道:“你是个好人,这些事本来不是你一个书生应该做的!”
徐鹤笑道:“没办法,我能力超强的!”
这句笑话,一下子打破了离愁!
吕恒含着泪水笑道:“你这人,永远都是这么讨厌!”
徐鹤没有说话,只是笑了笑!
吕恒见状,失落道:“我走了,记得,给我写信,我还想看你写的那些鬼故事!”
徐鹤点了点头:“放心吧!”
吕恒见状欲言又止,但终究还是到了告别的时候,她一步三回头,到了门口,即将上轿时,她掀开轿帘突然道:“徐鹤,你知道吗?我一辈子都会记得那晚在湖边,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!”
说完,脸上一红,逃命似地一下子钻进了轿子。
那面白无须的公公见状,深深地看了眼徐鹤后喊道:“起轿!”
等轿子转过街角,吴德操看着远处轿子消失的方向问道:“亮声,那晚你讲得什么故事!”
徐鹤笑道:“哦,是……”
突然,他的脑海中仿佛一道闪电划过,他清楚的记得,那晚讲了画皮,说道恐怖处,吕恒跟顾姐姐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中。
“卧槽,不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