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鹤等张恒远走后,自去徐嵩秘密修养的地方告知了这个消息。
然而张恒远却在离开徐家后出城来到鲍坝查看了一番后,他便上了一条船赶回了扬州。
当晚,还是之前的画舫,尤孝正一边享受着几个扬州名妓的服饰。
一人将蜜饯小心翼翼放入他的口中,另两人则跪在地上轻轻帮他敲腿。
尤孝觉得这次南下真是见了世面,之前他在宫中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做人,生怕得罪了哪位贵人和上头的几位大珰。
但出了紫禁城,他就像得了自由的鸟儿,感觉处处透着新鲜劲儿。
尤其是这帮扬州的盐商真的太会来事了。
太监不行?
没关系,还是找几个姿色上佳的女人伺候得尤孝舒舒服服,尤其是每晚搂着几个女人大被同眠,即使做不了什么,但那种心理上的满足还是让他感觉一切都值了。
“再把陛下和老祖宗交代的事情办好、办得漂亮,以后就可以挂名两淮盐业督税的差使,到时候,这种享受,自己可就是每年都能享受几次了!”尤孝哼着小曲儿,舒坦地闭上了眼睛。
就在这时,这次他带来的干儿子麻顺轻声道:“干爹,张恒远来了!”
想什么来什么,尤孝一抖肩膀,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:“快,快请进来!”
说完后,他又觉得自己有点猴急,没有老祖宗那份沉稳,于是又清了清嗓子道:“让他先候着,等一下再让他进来!”
片刻后,整理了衣衫的尤孝捏了捏那三个女人的胸脯,惹得那几个女人惊叫连连,方才志得意满地端起茶盏道:“让他进来吧!”
张恒远进来时,三个女人面红耳赤地走了出去,只见尤孝坐在中堂之下正在喝茶!
张恒远一揖到地:“见过亭阳先生!”
亭阳先生是尤孝的号,在宫里,好歹尤孝也是内书房苦读出头的,学识方面并不比一些读书人差,当然,比起那些进士、翰林还稍微弱点,但他没有文人的命,却满身都是文人的病。这不,也学着人家给自己起了个号,在宫里自然是不敢说的,但到了私邸,上门求告钻营的还是会尊称一句的。
尤孝故意拿捏,让自己不要太猴急,淡淡道: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
张恒远有些难以启齿,半天后才挣扎道:“我去海陵找了那徐鹤,正好还在他家遇到了大理寺卿谢道之的公子!”
尤孝心中一喜:“就是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个谢良才?”
张恒远抹了抹汗回道:“正是!”
尤孝急切道:“怎么样?他们两家若是能一齐帮忙,这江北的盐场私盐,我们肯定能全部吃下了!”
张恒远汗颜:“回禀先生,那,那徐鹤说小石公正在养病,避人不出,他也不知道小石公住在哪里!”
尤孝面色一僵,刚刚的喜色瞬间褪去:“那个谢良才呢?他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