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压抑了数年之久的凌雪来说，此刻当着赵辰的面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，将过去隐藏下来的事情，一一揭露出来，无疑是一种最极致的享受。

这是属于她的辉煌时刻！

“咳咳，所以你易容成了凌辰？”

右胸被完全贯穿，赵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，每一次的开口，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，嘴巴里满是血沫，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。

“没错，”凌雪十分干脆的点了点头。

“其实凌辰的父亲凌千山也是我们罗刹堂的人，当初有很长一段时间，我便是躲藏在他们的家中，只是没想到他后来竟然战死了，只留下了凌辰这么一个儿子，恰逢此时他因为遗孤的身份得到了南墨帝国的提拔，得以进入禁军。”

“所以我杀死了他，假扮成了凌辰的模样。”

“这样我就能够混入禁军了！”

说起杀戮之事，凌雪毫无顾忌，更没有一丝遮掩。

在她的眼中，被自己杀死的凌辰那是在为罗刹堂做贡献，并且能够前去黄泉地下和死去的父母亲团聚，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。

这是一件大好事啊！

不得不说，经历了种种事情之后的凌雪，心性早已扭曲到了一个十分极端的地步，而她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，脸上的淡漠表情更是令赵辰和莲华俩人，心中同时涌起了一股无名怒火。

“你简直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！”

莲华的黛眉紧皱，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眸当中，蕴藏着一股难以抹消的愤怒：“凌千山帮助你隐藏，不管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，至少也算是对你有恩，可是你居然在他死去之后，对凌辰下了杀手......”

“你还有一颗人心吗？！！”

她的目光直视着身前的凌雪，既有愤慨也有鄙夷。

在她们精绝国内，向来讲究的便是有恩报恩，有仇报仇，无论是有恩报仇，还是有仇报恩，都会遭到众人的鄙夷和看不起。

现在的凌雪在她眼中，亦是如此！

“呵呵呵~”

殊不料，面对莲华的怒目而视，凌雪却是直接笑了出来。

良久之后，她才收回了笑声，用一种极度冰冷的语气说道：“在这个世上，向来都是用实力说话，说的再多，终究逃不过成王败寇这四个字，先前你们精绝国和西域诸国成立了攻守同盟，约定共同抵御西征的南墨大军。”

“结果呢，现在还不是背着众人跑来向南墨皇帝投降了！”

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？”

凌雪的神态轻蔑，对视之间，毫无回避退让之态。

“你，这......”被她这么一说，莲华的话顿时堵在了嗓子眼里，脸色绯红一片。

不过片刻之后，她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！

“我们精绝和西域诸国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，若是条件允许的话，相信西域诸王也会毫不犹豫的对我们精绝下手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盟友关系，我们投降南墨帝国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国家的子民，让他们免于战火的侵袭。”

“和你不一样！”

面对盛气凌人的凌雪，莲华挺直了身躯，雪白的脖颈高高挺起。

就像是一只永不服输的天鹅一般。

“对啊，”听到了这里，凌雪竟是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，“你们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子民背叛了西域联盟，而我则是为了自己杀了凌辰，精绝子民是天下苍生，难道我就不是天下苍生吗？”

“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天下苍生，那我这么做......”凌雪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
“也很合理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