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不妥?”
应景山提出了疑问,元天功没有回答,只是反问了一句。
“还哪里不妥。”
邰胜一瞪大眼,冷哼道:“我家二哥已经说了,赵辰手下的兵马都在北奇北原城,只有我们在赶往句江城。即便换上了南墨军的衣甲,又怎么可能骗得过沿途查问的南墨军?一旦露馅,等着我们的唯有被重重包围……”
“两位将军说的是。”
元天功微微笑着说道:“只是两位或许没有考虑到,赵辰虽然去了北原,作为他根基,南墨必定会做以安排。而且西境句江城兵马一定不足,等他接到消息,再从调拨大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元天功给了解释,原本就是来找事的应景山、邰胜相互看了一眼。
实在找不到理由辩驳,应景山说道:“太子殿下有事招呼就是,我俩奉命跟随你讨伐南墨,也不会完全不遵军令!”
应景山话中有话,他说的是不会完全不遵军令,而不是不会不遵守军令。
多了两个字,意义完全不同。
元天功虽然听出其中的含义,却没有当即戳破。
身为西元太子,元天功对于西元的头号猛将,当然得有所了解。
和他们辩白太多,最终吃亏的只是自己。
元天功与应景山、邰胜之间存在着很严重的配合问题,而伏英那边则要顺畅的多。
为了顺利攻破南墨,墨坤也是孤注一掷,把所有猛将全都调拨给了伏英。
伏英在南国军中,向来都有着极高的地位。
随他出征的众人,对他当然是言听计从,不敢有半点僭越。
从南国赶往南墨南境,之间只要渡过离江便可以了。
大军快要进入南墨南境时,伏英下令让将士们全都换上了南墨军的衣甲。
天色渐晚,营地驻扎。
伏英把众人召集到帅帐。
环顾将军们,他问道:“这次讨伐南墨,虽然有西元大军相互策应,可我们彼此从不同的方向行军,一旦遭遇敌军阻截,根本不可能及时驰援对方。”
“换句话来讲,我们这次是孤军深入,我想问诸位,你们有没有什么担心的?”
“大将军是不是担心我们心存惧意?”
众人都没有吭声,唯独一员小将开口问了一句。
伏英当初是南墨南境大将,统领着南墨一半的兵马。
墨坤逃到南国称帝以后,伏英被封为大将军,执掌南国一切军务。
因此那员小将才这么称呼。
“正是!”
伏英看了那个小将一眼,随即对众人说道:“不瞒诸位,这次出征,我们可以说是死多活少。一旦成事,赵辰所属各地必定崩溃,陛下就能趁势起事,重振夺回。要是失败了,等着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“从军打仗,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打算。”
这时,一个中年将领站起来,大声说道:“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,反正我是不怕死的。等到进入南墨,我愿作为先锋在前开路。遇见敌军,至多拼杀一场。”
“大将军担心的就是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