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河对岸,何向阳的大军内战旗飘扬,河内已经停满了船只木筏,很明显何向阳已经做好了渡河的准备。
何向阳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,手提大刀遥望祥宁谷,隐约地看到了城墙上的墨征。
而在河对岸,墨征的叛军,战旗稀稀拉拉,与已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看着对岸,何向阳向身旁的赵辰说道:“小侯爷认为怎样才能渡河击破墨征?”
“渡河?我认为不必渡河!”
赵辰摇了摇头,说道:“如今正是六月,已经快到汛期了,渡河就是找死,而且你认为墨征会那么傻,等着咱们过河吗?”
“依小侯爷的意思,那我们现在做什么?”何向阳一愣,想了想,感觉赵辰说的并无道理。
对岸看似人不多,可要是他们带兵渡河,对方一定会半渡而攻之,那样所带来的伤亡会很大。
赵辰贱兮兮的一笑,说道:“当然是骂墨征了。”
“小侯爷,咱们数十万大军,仅一天的粮草消耗就无数,难道就为了来骂他?”何向阳满脸的懵逼,无比震惊地看着赵辰。
赵辰扭头看向何向阳,笑道:“咱们消耗得起,可他墨征消耗得起吗?等到他粮草断绝之时,你认为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们还会跟着着他吗?”
“不会!”何向阳说道。
“既然知道不会,还打什么仗呀,在这边看戏不好吗?”
赵辰微微一笑,抬手指着祥宁谷的城墙,说道:“咱们不仅要骂他,而且还要羞辱他,最好是把他气死。兵不血刃地获取胜利,才是打仗的最高境界!”
“小侯爷,这骂人的话,我们倒是会,可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,骂人能把人骂死的。”何向阳满脸的不相信。
赵辰摇了摇头,说道:“何将军,你看我的,你们学着点,每天都派人在这里骂。对了,你派人给我找点厚纸过来!”
“厚纸?”
何向阳一怔,但还是命令人去给赵辰取来。
很快,厚纸取来,赵辰用这些厚纸做了一个简易的扩音喇叭。
他策马向前,来到河边,举起喇叭,向对岸喊道:“墨征,你给本驸马听好了。”
“人贱一辈子,猪贱一刀子,你活着浪费空气,死了浪费土地。你说你干什么不好,非要造反?”
“军队那么多兵器你不学,偏要学剑;你是上剑不学学下剑,下剑招式那么多,你学醉剑,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!”
“现在好了,你终于练成了武林绝学,醉银剑,你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,剑人!”
“别以为你穿上黄袍,就真当自己是真命天子了?我呸!你就是一坨烂泥,永远都扶不上墙。真不知道当年先皇是怎么想的,怎么就没把你直接喷墙上,也省得浪费这几十年的粮食。”
“总结你的人生,说起来就只有八个字儿,生的荒唐,死的窝囊。”
河面虽然不是特别宽阔,一个人的喊声还是很容易湮没在浪涛翻卷声中。
尽管拿着简易的扩音器,赵辰感觉听见的人出不是很多,就更别提是站在城墙上的墨征。
他扭头向身后的大军,大声喊道:“都跟着本驸马喊,我喊一句,你们喊一句!”
“对了,把兵器都放在一边,五百人一队,哪队喊的声音大,骂的好,本驸马有赏,晚上加给你们吃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