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匕首放在火焰上燃烧片刻,再放在阿菌的腐肉上。
阿荒惊恐的看着夜风,用火烧已经很可怕了,居然还用火烧过的刀子,放在阿菌受伤的腿上。
这这这,这是想干什么?
可阿荒不敢再问,怕收到族长凌厉的眸光,若是族长嫌自己吵,把自己给踹出帐篷了怎么办?
那
不得急死自己。
所以阿荒紧抿着唇,不敢发出声音,眼睛却忙碌的很,看看这里,再看看那里。
夜风把大块的腐肉挖掉,动作小心翼翼。
他记得阿瑟说过,人类大腿上有许多筋络和血管,一不小心就会把血管弄断,让病人大出血,甚至是死亡。
所以他全神惯注,小心又小心。
他是不懂医,也不是巫女,可他做过阿瑟的助手,帮她做过剔除腐肉的事。
现在哪怕他单独动手,他也是不怕的。
现在的他给阿菌剔除了腐肉,阿瑟回来后,才能少做一些,不会那么累。
这些大块腐肉让阿菌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,咬咬唇就忍过去了。
夜风执匕首的手稳的很,面容也平静,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平平的:“拿张大树叶来。”
阿荒这次反应迅速,飞一般跑了,又飞一般跑回来,手里捧着一张大树叶。
夜风把挖出来的腐肉,放到大树叶上。
阿荒看着这些挖下来的肉,又心慌又难受又高兴。
心慌阿菌再也醒不过来,难受阿菌要受这样的苦,高兴族长没有放弃阿菌。
阿荒紧抿唇,默默的看着这一幕,越看越难受,可越看越又对族长佩服的不行。
夜风收刀时,瞥
了一眼流泪的阿荒,没有出声。
大汗淋漓的阿菌,看向阿荒,也没有出声,只是红了眼。
他是幸运的,他回来了,回到小伙伴们身边,他很开心。
找到蛆虫回来的阿药,扫到抹泪的阿荒,拧眉:“还没死呢,哭什么?”
阿荒:“……”
这个雌性说话总是扎自己胸口,他现在这么难受,怎么就不能哭?
阿药见他红着眼,委屈的看着自己,突然感觉自己很恶劣,忙又说道:“我是说,只要人还活着,就一切都有可能。”
这话又让阿荒开心不已,阿药真好,刚才那话她就是在安慰自己。
阿药把蛆虫给夜风看,两人回想着以前阿瑟做的,用干净的小树枝,把蛆虫夹到阿菌双腿上。
阿荒看着蛆虫放到刚挖了肉的大腿上,眼睛瞪到最大,满眼惊骇,恐慌的很。
这这这,不是只有死人身上才会发臭腐烂生蛆吗?
为什么要放在伤口上面?
听到和看到的感觉,那是不一样的。
阿荒觉得夜风族长他们会的这些东西,完全颠倒他对天神,对大地的认知。
但想想,这么强大的族长和族人都是自己部落的,他垮下去的嘴角,又忍不住上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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