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荒静静的看着他,突然嗷叫一声,双手掐着雄性的脖子,如厉鬼般怒吼:“你们怎么可以让他吃草,我杀了你,杀了你!”
雄性被阿荒按在地上掐脖子,挣扎的红脸翻白眼,却愣是没能从阿荒手里逃过。
他也和阿侫一样,睁着眼睛,望着天空,没了声息。
阿荒还坐在雄性身上,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,整个人仗若疯子,嘴里喊着掐死他的话。
夜风给了阿鲁一个眼神,阿鲁上前扯开阿荒:“阿荒,冷静点。”
阿荒疯狂挣扎着:“他们杀了阿蕴,我怎么冷静,我冷静不了。”
他嚎出这句话时,已经泪流满面,悲痛道:“阿蕴,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雄性,他宁愿自己不吃烤肉,也会把烤肉留给阿坡和雌性娃崽们吃。”
“他真的是一个很强很强的雄性,他和阿苔一样厉害,他也很听阿苔的话,他真的很好很好。”
泪流满面的阿荒,踉跄着奔到夜风面前,猛的抹掉眼泪,红着双眸喊道:“族长,把偷醒部落的族人都杀了吧?”
他要为阿蕴他们报仇,杀光偷醒部落的所有族人。
夜风静静的看着他:“你说了不算。”
阿荒瞪大双眸看着夜风:“你不杀他们?你
怎么能不杀他们?你把我们吊在树上的时候对我们那么狠,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?”
阿鲁见阿荒如此没礼貌,拽了他一下,厉喝:“阿荒,怎么说话的?族长不杀光他们,一定有他的理由,你干什么?”
阿荒被这一吼,惊醒过来,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。
眼前的族长可不是阿圭,这个夜风族长可是手段了得,又凶狠又残暴。
若是自己真惹恼了他,他是真的会把自己脑袋砍下来。
夜风并没有动怒,而是看着他:“你刚才听到没有,有很多像阿蕴这样抓来的雄性做他们的奴隶?”
阿荒没明白这意思,却赶紧点头:“记得。”
夜风面容淡然的很:“这些奴隶该杀吗?”
阿荒怔了一下,慌乱的摇头:“不该杀,他们都是从别部落里抢走的雄性,不该杀。”
可是想到阿蕴被迫成为奴隶,吃草吃泥土,他就好心痛,恨不得把阿淤给剁碎了去。
夜风又问他:“阿仇很坏,可以杀。那偷醒部落的雌性娃崽老人呢?你也要杀了吗?”
阿荒就不是那种残暴的人,他连雌性都不打,又怎么可能杀雌性和娃崽,忙又赶紧摇头:“不杀。”
夜风微点头,又问他:“
那你说,什么样的人该杀?”
阿荒没有想到族长会这样问自己,他动了动嘴,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
他一直跟着阿苔,都是阿苔说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现在族长让他来决定这事,他整个人就茫然了。
他看向阿鲁阿拓,再看看排列整齐的勇士们,他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傻子。
他默默的低下了脑袋:“我不知道。”
夜风看了他一眼,转头面向排列整齐的勇士们,朗声道:“现在所有人听令。”
阿鲁阿拓赶紧归队,阿荒抹了一把眼泪,也赶紧归队。
阿漏也有样学样,心虚又热血沸腾的加入队伍中。
夜风看着整齐的队伍,看着这一张张愤怒的脸庞,他朗声道:“记住我说的话,攻打部落的第一条件是先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不管是雌性还是娃崽,或者是老人,只要他们敢对你们动手,你们就可以杀了他们,保护自己。”
“记住第二条,攻打部落,不杀雌性娃崽老人。”
“第三条,不杀奴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