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篷里。
萧瑟和阿茶,拿用开水烫过的毛巾给长生擦拭伤口,把上面的草药抹除掉,露出长生身上一道道爪痕印。
爪痕没伤到内脏,不会要人命,若是只有一根爪印,那倒也没什么。
可现在是长生整个身上都有,密密麻麻的,没有一块好皮肤,看着都疼,更别说是当事人。
阿茶看的眼睛都红了:“这得多疼啊?”
萧瑟没说话,那么坚强的长生都晕了,你可以想像当时有多疼。
虽然他的这个晕里面,绝大部份是因为失血,但这不能说明他不是痛晕的。
而且,这些爪痕,怕是得伴随他一生。
这里的雄性每天出去打猎,和野兽干架,身上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伤疤,他们一点也不嫌丑,反而以此为荣。
但是,一身伤疤,也是会有点在意的吧。
特别是夏天,露出的地方全是伤疤,让别人敬佩时,当事人会不会在意?
萧瑟沉默,用盐水替长生清洗伤口,再重新上药。
夜风洗好澡,裹着兽皮衣进来,看到萧瑟和阿茶正艰难替长生翻转身体,忙上前帮忙。
萧瑟看了眼夜风,见他穿上兽皮衣,看不到伤口,没有出声,先给长生清理伤口。
“他前后背都是伤,得包扎好,不然那些药很容易掉。”
刚才夜风把长生背回来时,他自己身上都沾了好多的药,有些伤口上的药掉了,伤口就会细细的流血。
夜风同意:“好,听你的。”
萧瑟清理好上完药,拿出干净的布条,开始给长生包扎。
夜风看着萧瑟把长生,包的只剩下眼睛,鼻子,嘴,整个人都怔住了。
需要包的这么严实吗?
而且,这种包扎法好奇怪,但想着长生全身的伤,好像这样的包扎法,也挺适合他。
果然还是阿瑟有办法,连这种包扎法都能想得到。
先前洗澡时,他还在想,长生全身都是伤,究竟要怎么做,才能让长生好好养伤?
原来,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的办法,阿瑟只需要看一眼就有法子
。。
夜风看向萧瑟,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。
萧瑟感受到夜风温柔的目光,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,待到把最后一个蝴蝶结打好,才抬头看向夜风:“过来。”
夜风怔了下,才朝萧瑟走去,声音微低:“怎么了?”
萧瑟一把抓住夜风的兽皮衣,扯开,看着他胸口上几道浅浅的爪痕:“别动,给你上药。”
夜风低头垂眸,看着萧瑟在他伤口上忙活,嘴角没压住:“我没事,阿日伤的和长生一样,你先去看看他吧?”
萧瑟手没有停顿的继续给夜风上药,眉头紧皱:“阿日怎么会伤的和长生一样?”
难道发生了和长生一样的事?
“比你想像中还要严重点。”夜风抓着阿瑟的手腕,把兽皮衣裹紧,“他得了雪盲症!”
萧瑟眉头皱的更紧:“下地洞前就看不见了?为了长生,阿日可真是什么都敢,走吧。”
有时感情就是这样,感情深,愿意为对方做任何事,总是被旁人称为卑微的爱。
可是,如果那个卑微的爱是你对象的话,你就会幸福的要上天,只会说对方爱你,而不会说对方是舔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