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讲听着萧瑟渐行渐远的声音,手脚都是软的,后背冷汗涔涔。
阿头冲过来扶住阿讲,担忧而又隐忍:“我就说这个办法不行。”
“怎么不行?”阿讲红着眼,声音带着颤抖,“她看出来了你是装病,还说不准我去她面前,那不就是说,咱们这几天都可以不出现在她面前,这机会不就来了吗?”
阿头微怔,又觉得很有道理,好像是这样。
阿讲就着阿头的手坐到床边靠着,想着萧瑟冰冷的眼,她就止不住颤抖:“我这个办法一定行。”
阿头抿紧唇。
阿讲自顾的说道:“我大哥这几天被缠的都躲着我,他巴不得我不出现在他面前。”
“阿瑟刚才很生气,她也不希望我出现在她面前。”
“你现在生病了,他们也不会来烦你,不然我就得去闹了。”
阿讲边说边用力握着手,脸色都吓白了:“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事,我害怕的手脚都在发抖,今天就看看还有谁来找你,我真的害怕。”
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,却又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。
阿头也是脸色发白:“我也是第一次做。”
以前有阿喝在,阿喝想办法,解决办法,他只要照办就好。
若是办砸了,阿喝也有办法解决。
可现在,只躲在山洞里的阿讲,其实就和他一样,都是废物一个。
两个废物钻在一起,花了几天时间,想出这么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,真正实行起来时,两人都吓的腿软,心虚到不敢面对。
阿讲害怕的红了眼:“刚才萧瑟那眼神吓死我了,怎么办?等等吧。不能再等了,明天你一定要出部落,我打听到了,萧瑟是我大哥打猎时带回来的,在……”
“在前方大路的林子里。”阿讲吸了一下鼻子,浑身颤抖的看向阿头,“明天吃过早饭后,你从奴隶院爬出去,贴着城墙走到森林,再从森林里朝前方大路走。”
“咱们只有四天时间,四天你一定要抢到神女,知道吗?”
阿头亦是恐惧,可看着比自己还要害怕的阿讲,他对阿讲的保护欲又起了,郑重道:“我知道。我一定会抢到神女!”
阿讲静静的望着阿头,最后只化为四个字:“我相信你!”
现在也只有相信。
入夜后,阿讲和阿头依然偷跑去花岁祭祀屋外,偷听了话后才回来。
天亮后,阿讲打着两份饭,匆匆忙忙朝自己屋奔去,惹的雌性们笑她:“先前不要阿头,现在却把阿头拉进自己屋。”
“拉进了自己屋啊,那不是要准备成为伴侣?”
“怕是要的吧,不过要先报备。”
“这是好事啊,她怎么慌里慌张的?”
“听说把阿瑟气着了,说见到她就打她,想来,阿讲是怕被阿瑟打吧。”
“哈哈哈,听着这话我怎么那么高兴呢,就该让阿瑟打她一顿。”
阿讲跑回屋,打开门时,路过的族人都看到阿头面朝外,虚弱的躺着,又同情又好笑。
门一关,刚才虚弱的阿头,瞬间生龙活虎:“怎么样?”
“应该是没问题。”阿讲把肉干和干饭塞到阿头手上,“吃干饭,肉干带路上吃,还有这水,我带了三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