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夜无渊看向江舒儿,冷声道,“可以,本王会派人送你去太傅府。”
允诺了江舒儿的要求后,夜无渊没有片刻停留,转身拂袖而去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江舒儿愤懑的情绪慢慢趋于平静,阴鸷的眸底,闪过一抹暗芒。
饶是心思缜密如夜无渊,也绝不会想到,她腹中孩子,并不是他的亲身骨肉!
自从被夜无渊无情禁足的那日开始。
她便深刻的知道,仅靠圆房之事,并不会让夜无渊对她有所改观,自己的处境仍然十分不利。
为了能彻底改变现状。
她在禁足这段日子里,收买了身边的一个侍卫,暗地里与他行房,好让自己能顺利怀上孩子,而后谎称这是王爷的孩子。
这是她唯一能逆风翻盘的机会。
所以即便她厌恶那侍卫,身体也十分抗拒,却还是忍着强烈的不适,与他彻夜交欢。
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。
如今她成功有了孩子,并且让夜无渊深信不疑,这孩子就是他的。
虽然他对她的态度似乎依旧未变,不过来日方长,早晚有一天,她会利用这个孩子,让夜无渊回心转意,将盛念念和那三个野种彻底踩在脚下。
……
另一边。
离开吟江院后,心绪复杂的夜无渊,想着去胜天营的演武场练武发泄,脚下却不听使唤,不知不觉走到了罗园门口。
院子内,盛念念一只手曲肘撑在石桌上,另一只手的手指则不停敲打着桌面,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。
夜无渊就这样呆呆看
了她一会儿。
心里虽然很想走到她身边,和她诉说此刻心里的烦闷与苦恼,想了想,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,转身走出了王府。
他前脚刚走,盼月捧着早膳食盒,来到盛念念跟着,贴心服侍她用早膳。
盛念念看着满桌的食物,不自觉蹙了蹙眉,突然猝不及防,恶心干呕了起来。
盼月见状,立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看她缓过来后,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,忧心忡忡问道,“王妃,您最近用早膳的时候,多次都出现干呕的情况,而且贵妃娘娘早上来的时候,奴婢怎么都喊不醒你,您这是生病了吗?”
盛念念接过杯子喝了口茶,感觉好了不少,这才缓缓开口道,“我自己就是大夫,生病了我自己能不知道?!不过就是最近休息的不好罢了。”
她的身体最近的确有些异常。
不过近日事情颇多,忙碌得要命,三餐不规律,又总是熬夜,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实属正常。
盼月看盛念念一副不在意的模样,表情很是纠结,思索片刻后,还是忍不住开口道,“王妃,奴婢的姐姐最近刚生了孩子,奴婢看您的这些症状,和她怀孕的时候很像,所以奴婢在想,您会不会是又有喜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