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让夜无渊清醒意识到,此人自私自利,眼里只有权力与算计,如若不早日从他手中夺权。
那他的家人和他必将永无宁日。
夜无渊这样想着,冷眸中多了一份坚毅,面不改色道,“回父皇的话,儿臣明白,舞阳公主和七弟的婚事有关国体,至于儿臣的册封大典,往后延迟也无妨。”
夜盛天看夜无渊如此乖顺,紧绷的眉头瞬间舒展不少,缓声道,“既然你如此识大体,朕就放心了!”
而后,他看向礼部尚书,吩咐道,“朕命令你们礼部,这几日好好准备上元节时,舞阳公主和七王爷的成婚仪式,届时举国欢庆,至于太子的册封典礼,等两人完婚后,再择日商议!”
礼部尚书对皇上今日如此刻意打压夜无渊,想方设法拖延太子册封大典的行为,心里十分不满。
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,面上恭敬道,“老臣遵旨,礼部众人定会齐心合力,为舞阳公主和七皇子举办一场,空前绝后的盛世婚礼!”
叶夕洲目的达成,勾唇得意笑了笑,躬身道,“皇上英明!”
夜凌风心里替夜无渊不平,也不得不跟着跪下谢恩,“皇上英明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夜盛天望着人群中,和众人一起恭敬跪伏在殿内,仍旧面不改色夜无渊,眸中闪过一抹得意。
不管他这个儿子在想什么。
只要这太子之位一日不是他的,那凭他有再通天的本事,在他的密切监视下,也掀不起风浪。
思及此,夜盛天神色轻松,理了理衣袖,看向众人道,“嗯,都平身退下吧。”
说完,从龙椅上站起身,率先离开了大殿,众人跟着他身后,陆陆续续退了出去。
夜无渊也没有多做停留,转身径直朝殿外走去。
夜凌风站在原地,凝望着他一如既往,独来独往的身影,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自从他跳出与夜无渊的竞争,重新审视父皇和他这个弟弟后,越发能体会到这么多年来夜无渊承受的不公与不易。
只不过这一次。
他真的会像从前一样,甘愿就这么听从父皇的安排摆布吗?
殿外,阳光斜照,为夜无渊绝美无
伦又冷漠疏离的脸上,铺上一层柔光。
可他那幽深如古井,冷冽如寒冰双眸,却没有染上半分暖意。
既然夜盛天对他步步紧逼,不留活路。
那他也无需再等了。
夜璟澜和叶琼羽的大婚之际,就是他起兵造反,夺取皇权之时。
谁敢拦他——那他便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!
此时,寒王府。
盛念念带着自己连夜赶制的眼罩,早早便去了清墟院,给菀贵妃做相关的康复疗程。
赵嬷嬷对她依然还有些戒备。
盛念念不以为意,把东西递给她,耐心解释道,“赵嬷嬷,这是眼罩,你把它戴在母妃头上,这样我在治疗的时候,母妃就不会看见我。”
赵嬷嬷见王妃如此有心,又联想到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