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!”
这乔树分明比苏沂还大,此时却仿佛巨婴一般在他母亲怀中委屈,“都是苏沂这个毒妇!就是她险些把我弄瞎了!”
一侧乔林见状也添油加醋道,“就是就是,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,她那么用力,明显就是要让我哥哥的眼睛瞎掉!”
乔海波不在,乔海川就是说话分量最重的人。
这个看上去有几分精明商人模样的男人开口,说话时还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一缕小胡子。
“说说吧苏沂,你为什么这么伤害自己的哥哥,难道你们是见不得除了你们家之外,乔家还有其他人出息吗!”
闻声,苏沂眉头一挑,“听说叔叔是某公司的高管,原来您就是这样判事的?啧,怪不得......”
苏沂后半句没说出口,但是语气已经非常明显了,带着浓浓的嫌弃味道。
一时间乔海川脸色一变,“你一个后辈,对着长辈阴阳怪气,还有没有规矩!”
几乎是瞬间,苏沂方才那张还算柔和的小脸,顷刻变为一把利刃。
她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月光下,仿佛周身的一切都黯然失色,变得萎靡。
“叔叔在兴师问罪之前,不如先问问自己的好儿子干了什么?我不知道你们家所谓的家教是如何定义的,但绝不是教导自己儿子,趴在窗户边上偷看自家妹妹洗澡。”
“你胡说!”乔树几乎是下意识喊道。
苏沂不屑瞥了眼这妈宝男,直言道,“那我的木棍是怎么戳到你眼睛的?”
质问一出,两兄弟登时缩了缩脑袋。
在二人想出说辞之前,苏沂哼了一声如是说道。
“说不出来没关系,我帮你说。”
“我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居住环境挺不习惯,方才洗澡的时候我觉得窗帘乱飞让我很不舒服,我寻思用木棍压一压呢,谁知道就戳到个色胆包天的表哥?”
苏沂说话时并没有因为以一敌多,就挫了自己的锐气。相反她一张小脸抬着,眉眼中迸发出的气势,直压住面前一水人。
乔海波和乔海川谁更有本事,家里人都清楚。
眼下苏沂说出真相,谁更占理,家里人也明白。
只见方才一直站在第一排,前线吃瓜的二姑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,开口评理,“三弟啊,你们家孩子欺负了二弟的孩子,本来就是你们家孩子不对,你怎么还冲着人家苏沂大呼小叫呢。”
见已经有出头鸟,大姑也忙不迭替苏沂说话,“就是就是,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,表妹嫁给表哥那套早就不成了,你可不能放任你这儿子干瞎事呀。”
顷刻间,众人都向着苏沂说起话来。
乔树乔林瞪着苏沂,似是没想到吃饭时候一言不发的小表妹,居然这么能说会道!
一时间被推上风口浪尖,乔海川脸上也有点挂不住,想找个台阶息事宁人。
可苏沂显然没打算这么容易就结束闹剧,她笑了笑,“叔叔,既然知道是谁的错了,哥哥们还不给我道歉吗?”
乔海川听说过苏沂也是乡下孩子,好不容易拖家带口变成城里人的他,自然是不愿让家里人低头。
只见乔海川清了清嗓子,“苏沂啊,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,都是一家人,何必闹得这么僵呢,要是我看啊,这事就到这里了,明天还要打扫祠堂呢,咱们大家就先睡吧。”.
“正是因为明事理,所以这些道理才不得不讲。”苏沂声音嘹亮,清冷的劲儿划破夜空。“还是说,我进去把我父亲请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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