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夫人,老夫人回来了。”一个婆子急匆匆的进门禀报。
“回来了?”虞太夫人坐了起来,之前的针灸不错,这两天身子稍稍舒缓了一些,这会正躺在里屋榻上休息。
之前老夫人离开的时候,看这架势没有十天也得五、六天才能回来,现在回来的这么快,莫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
“回来了,已经往您这边过来了。”婆子急忙道。
“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?”虞太夫人自言自语的道,挥挥手让婆子下去,一边招呼人替自己稍稍收拾一下。
老夫人过来的时候,虞太夫人已经重新躺到里屋床上,有丫环引着老夫人到虞太夫人的床前。
两个人见面索来就不对付,之前在征远侯府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,差个下人跑一趟就行,现在这么堂而皇之的过来,一看就是有事,虞太夫人心里也紧张。
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老夫人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,让下人们都退下吧。”老夫人一脸正色的道。
“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人说的?我现在就是一个老弱之人,身边不能有人侍候。”虞太夫人想也没想的就拒绝。
“你不会觉得我会直接对你动手吧?”老夫人嘲讽的勾了勾唇,“坏事干多了,这是怕别人也这么对付你了?”
“你别胡说,有什么事情就说吧。”虞太夫人脸色沉了下来,“别说一些有的没的话。”
“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你,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你觉得眼前的人都是你的心腹,都不可能会泄露出去,那你就都留着,反正这些人……就算知道了些什么,也没关系吧?”老夫人轻轻的牵了牵唇角,直言,“我要问的是兰萱的事情。”
屋子里的人不少,又怎么可能全是心腹。
虞太夫人沉着脸摆了摆手,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下去,最后有一个婆子左右看了看,脚下没动。
老夫人也挥了挥手,身边所有人都退了出去,看虞太夫人身边还留了一个,忽然笑了;“她不会也知道关乎兰萱的所有事情吧?”
婆子吓的脸色大变:“老……老奴不知道,老奴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说完,就向虞太夫人行了一礼:“太夫人,老奴就在院子里,若您有什么事情,只管高声吩咐一声。”
说完戒备的看了老夫人一眼,但还是心有季悸的退了出去。
见虞太夫人一副想把人叫住的样子,老夫人冷笑道:“你不会觉得我不想活了,真的要对你如何吧?”
“我会怕你?”虞太夫人输人不输阵,停下欲出口的话,冷声道。
所有人都退了下去,屋子里只留下虞太夫人和老夫人。
“李氏,你说说兰萱是怎么死的,真的和二房的虞兰燕没有关系?是不是虞兰燕害死了兰萱,然后取而代之,而你这个当祖母的却不闻不问,只看着兰萱被虞兰燕所害?”老夫人开口就是咄咄逼人。
虞太夫人虽然猜想老夫人是知道了一些什么,但听她当面这么一说,心头也是一慌,不过必竟她经的事情多,心头稍稍一悸,马上反口道:“你又在胡说什么,兰萱怎么死的所有人都知道,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。”
“意外?什么样的意外可以让两个主子死在大火中,征远侯府这么多人都是死的不成,居然没人去把她们救出来?”老夫人冷笑一声反问,目光紧紧的逼视着虞太夫人,“这话说出去你信吗?”
“不管信不信,事情就是这样。”虞太夫人一摊手,表示就是如此,虞老夫人再闹也没有。
虞老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“知道我在下清观听到了什么吗?”
“听到什么?”虞太夫人的心重重的提了起来。
“都说是你害了兰萱和安氏,是你纵容你亲孙女害了伯阳的妻女,是你为了抢夺伯阳的爵位,是你……为了抢这征远侯府的一切。”老夫人怒瞪着虞太夫人,手指颤抖的指着虞太夫人,破口大骂,“你……居然真的这么狼心狗肺。”
“你又是听哪里的话,听风就是雨的,现在是这样,当年也是这样,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性子,你大哥当年也不会跟你生份至此。”
虞太夫人强稳住心情,面上露出嘲讽:“外人说什么的都有,嫉妒我们征远侯府的人,在暗中说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我们做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对人说,只要问心无愧就行。你今天急急的回来,就是和我说这种事情?那你可真是……被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