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大人,这个婆子的事情,就是这样,还望向大人见谅。”虞太夫人满脸愧疚的道。
向大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虞太夫人:“既然是虞太夫人的意思,此事本官就暂且不追究,但你们府上应当是混进来一个男子,打扮成丫环的样子,最后在府里行窃之后,又从后门离开。”
“向大人,侯府多灾多难,轩儿又不在,老身一个老婆子也是有心无力,派了不少人去外面找寻、查访,也是没奈何的事情,婆子是老身身边主持此事的人,但凡有一些消息传来,却会派她去查访。”
虞太夫人痛苦的闭了闭眼睛,呼吸沉重起来。
看着她苍老的样子,以及额头上包着的伤巾,向大人道:“虞太夫人费心了。”
“说什么费不费心,这是老身当初答应伯阳的事情,他在边境落得……那样一个下场,老身心里难过,现在只剩下轩儿一个子嗣,整个征远侯府就期望他的回归,他不能有一点差错,否则……否则老身百死难辞其疚。”
虞太夫人说完,眼里落下两滴混浊的眼泪。
向大人叹了口气,站起身:“太夫人,下官还有事,要再去查问。”
“大人请便。”虞太夫人侧过身掩去眼角的泪痕。
向大人从屋内出来,看了看乱成一团的院子,自己带来的衙役以及惊慌失措的下人,忽然觉得无趣的很,查案查案,若这主家也不愿意深查,自己又何必如此费心,仰头看了看天,抬腿往外走去。
“大人,那婆子怎么办?”一个衙役迅速跑过来问。
“就和那十几个人再查问一遍,如果没有什么异常,就把人放了。”向大人一甩衣袖道。
“大人,那婆子可疑。”衙役不解的道,这婆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,许多地方连系不上,一看就知道有问题。
“他们府上的太夫人说,有些事情她不便对我们明说,这婆子是她特意派出去找征远侯世子的,但凡有一些蛛丝马迹,她必然会去查看,有些有线索,有些没有,为了防止给征远侯世子带来危险,特意让她不许乱说话。”
向大人冷笑道。
出事的是这位虞太夫人,被打的也是这位虞太夫人,偏偏也是这位虞太夫人阻止他查案,分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,向大人心里又岂会不明白。
“大人,那现在……要怎么办?”衙役问道。
“一会如果没事,就把人放了,然后暗中盯着这个婆子,她若真有事,必然还会出府,出府之后盯着她去了何处。”
向大人冷笑,不管虞太夫人是怎么想的,这事情既然到了他的地盘,就不是虞太夫人说了算的。
一再的出事,一再的查无所踪,不说向大人,连刑部、大理寺都压力倍增,迫切的需要破解一个案子,让皇上知道这几处维护治安的衙门也不是吃干饭的。
比起行刺、遇刺案子,这案子牵扯少的多了。
查,是一定要查的……
征远侯府又乱成一团,隔壁的宣平侯府,又迎来了明和大长公主,以及太后娘娘的恩赏。
太后娘娘的恩赏直接赏给的是宣平侯府,虞瑞文卧在床不方便,就由周夫人带着三位姑娘一起迎客。
明和大长公主带了孙女徐安娇过来,双方分宾主落坐,丫环送上茶水后退下。
“虞兮娇,齐王世子性子恶劣,行事举止无不随心,那日避雨打扰虞三姑娘的事情,太后娘娘已知情,特意差我带过来赏赐的首饰。”
明和大长公主上下打量了虞兮娇几眼后,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。
“不敢当太后娘娘的恩赏。”虞兮娇急忙站起身。
“太后娘娘既然赏了,你就谢恩吧。”明和大长公主低缓的道。
“谢过太后娘娘赏赐。”虞兮娇跪了下来。
明和大长公主伸手一挥,三个宫女上前,手里各捧着一个雕花的锦盒,放置在当中的桌子上。
打开上面的盒盖各自退下。
每一个雕花的锦盒里都是一套首饰,华美的项链,精致的簪子,带着金丝围幕的华胜,每一件都透着极致的华丽,都是千里挑一的首饰,既便见多了首饰的明和大长公主,也不由的暗中赞叹。
这差使还是明和大长公主特意讨来的,也知道太后娘娘出手不凡,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凡,一时间又想起孙女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,眼底恼恨,原本这些应当都是自己孙女的,现在却落到虞兮娇的手中。
看孙女黯然神伤的低头,明和大长公主越发的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