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用力的拍了拍胸口,失声痛哭起来。
见她哭的如同一个泪人儿一般,声音嘶哑,悲痛不已,乐氏叹了一口气,神色有所缓:“宁夫人还请节哀。”
“多谢……谢……二夫人。”宁氏哭的泣不成声。
“既如此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乐氏站了起来,道,说完对着虞兮娇道:“娇儿送一送我。”
“是!”虞兮娇也站起身来,跟在乐氏的身后离开。
征远侯府的婆子要相送,虞兮娇摆了摆手,示意她们不必相随。
“娇儿,征远侯府的事情不简单,你还小,别太过于插手。”看看左右没有其他人,乐氏才低声叮嘱道。
她虽然按着虞兮娇的意思过来送礼,却很担心。
“二舅母,我知道,我只是希望以后如果有县君有关系的事情,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,但并不会轻举妄动,况且县君救我一事也是真的,原本也是要送礼的,只是……县君如今却是不在了。”
虞兮娇柔声道。
礼的确是早早准备下的,是两件,虞兮娇进京后,原本是要给虞兰萱添嫁的,只是她当时才进京,对京城的规矩也不太懂,不知道能不能在成亲当天添妆,后来还是乐氏的意思,让她过几日私下再给虞兰萱,当面谢过救命之恩就行。
不必张扬的所有人都知道。
但如今虞兮娇却必然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份救命之恩。
“那两盒粉又为什么添上?”见她郑重保证,乐氏心头稍安,拉着她的手,又问道。其实不只是两盒粉,还有这插屏,这么珍贵的插屏,是谢太夫人的珍藏,因为虞兮娇喜欢,谢太夫人才特意让她带回京把玩的,没想到一起添在这份礼中了,最主要的是兰萱县君已经不在了,那就可惜了!
“两盒粉是祖母特意送来的,听说极难得,就一并送于兰萱县君,插屏也是,只要兰萱县君在地下有知,就不可惜。”
虞婉解释道。
这两件都是极重要的东西,而且一般还不会拆散,特意的送到宁氏手中,以宁氏贪婪的性子,又岂会放过……
外甥女是个重情重义的人,乐氏心里欢喜,但还是叮嘱了一句:“征远侯府的事情,你一定不能多插手。”
“二舅母为何如此说,莫不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?”虎婉兮娇俏的偏了偏头,道。
“就是觉得此事可疑,征远侯夫人和兰萱县君都不在了,是什么样的凭她们去说,这火起的蹊跷,两个人死的也蹊跷,况且还有后面的事情,宁氏的女儿代替嫁入那个信康伯府,这事就更加让人觉得怀疑。”
乐氏也是后来打听的,这事她虽然不清楚,但凭着感应,就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,她怕外甥女什么也不知道,傻乎乎的撞进去,被人拿住了把柄,特意的多嘱咐了虞兮娇几句,这几日她也看出来,外甥女和以前完全不同。
这一次在征远侯府出事,让外甥女一下子长大了,乐氏既欣慰又心头发酸。
这孩子在江南的时候,哪里需要顾忌这么多。
“二舅母明天要离京了,明天是征远侯府大丧的日子,你不必过来,以后若是有机会,二舅母必然会进京来看你的。”乐氏拉着虞兮娇的手恋恋不舍的道。
“二舅母……”虞兮娇的鼻子也不由的酸涩起来。
“原本是之前就要启程的,信早就送回去了,若是回的晚了,怕你外祖母惦记。”乐氏站定,伸手在她柔嫩的脸上抹去一丝泪痕,“以后在京城,切不可像在江南一般任性,多去向安和大长公主请安,有什么事情也要禀报大长公主,我看大长公主很喜欢你。”
有安和大长公主在,至少可以保证外甥女不受欺负,至于宣平侯这个当爹的,乐氏对他并没有抱以多大的希望 。
“二舅母,我知道,此去往二舅母一路小心。”虞兮娇点头,眼底俱是留恋,但二舅母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,“那个故人就不跟着二舅母去往江南了,她找到了自家亲戚,要跟着亲戚离开。”
安氏已经重新安排过,要去往的是更安全的齐地。
“好,此事你安排好就是。”乐氏皱 了皱眉头,但还是加了一句,“你谢风表哥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回京,若是有事,你到时候去寻好帮忙便是。”
谢风是谢氏大房的嫡子,也是前科的状元,之前去往地方上,虞兮娇听外祖母说今年就会回京。
她其实和这位表哥并不亲近,现在却是低头乖巧的应声道:“是!”
乐氏嘱咐完带着人出了征远侯府离开,虞兮娇站在门口,看着乐氏马车离去的方向,久久没有回神。
“娇儿?”忽然,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。